凤仪十七年,六月初九。
星岚洲上,大漓朝疆土辽阔,地大物博,无奇不有。
位于沿海的瑶州更是人杰地灵,修道奇才遍出,乃是膏腴之地,鱼米之乡,被凌驾世俗的妙月宗看重。
瑶州的西部平原上,一座雄伟的巨城巍然屹立着,正是身为瑶州第一大城的银阙城。
由于靠近妙月宗山门的缘故,寻仙问道之人往来不息,银阙城也因此兴盛,商户、旅人数不胜数,算得上一州商贸枢纽之地。
近些日子里,虺山岭的大战更是引得诸多修行之士于此驻足,三教九流,尽皆于此汇聚,只望得一仙缘,问道长生。
银阙城自然是极繁华的,可这份繁华不属于外城区的平民。
哒!哒!哒!
一个裸着膀子的脚夫在外城区杂乱肮脏的街道上跑着,身后的包车一颠一颠的,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这脚夫名为李二狗,是土生土长的外城人,没什么本事,只有两把子力气值得称赞,便在车行做个脚夫,养家糊口。
疾行的脚夫一路无话,拉车的劳累让他无心多言,只想快点拉完这趟车,多挣点银子带回家去。
“望月楼到了,姑娘。”
跑了大半个外城区,还进了内城,终于到了地儿,李二狗停下步伐,拿起挂在脖间的手巾,拭去额头的汗水,对着身后的包车喊道。
“不用找了。”女子清冷的声线如风中翠柳,撩人心弦,又似彻骨寒泉,暗含疏远,不愿多言。
一只白嫩的小手撩开包车的帘儿,抛出一小块沉甸甸的碎银,精准地落在脚夫手中。
这块碎银远远超过了女子该付的车费,李二狗瞪大了眼,不敢信地一把将银子塞进嘴里,小口咬了一下。
真的!
李二狗大喜过望,这么大块的银子够他全家老小用上大半年的了,等到了新年也能给老婆孩子多添几件新衣裳,多买点肉食吃,补补身子。
想到浓郁的肉汤香味,李二狗馋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他连声谢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他从小没读过书,现在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词来,磕磕巴巴地说着。
此时,包车中的女子走了出来,她银发赤瞳,身材娇小,五尺有余,身穿一身青衫短袍,肌若凝脂,肤胜白雪,宛若空谷幽兰,恬静清丽。
可胸前又有白嫩香软的丰润酥乳,挺翘饱满,高高耸立,一对溢奶乳球又大又挺,将柔顺的短袍整个撑起来,宛若要挣脱布料的束缚暴露在空气中一般,颤颤额额,诱人心魂。
女子未曾理会一旁的李二狗,踏着莲步,晃着媚乳,摇着丰臀,进了琼台玉宇般的望月楼。
看着眼前女子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丰满雪臀,那磨盘似的美妙臀肉轻轻抖动,飘出阵阵淫媚甜腻的香风,李二狗只感觉小腹热热的,呼吸都加粗了,这是他家黄脸婆年轻时都没有的曼妙身段。
“你这二狗子,还傻乎乎地看呢?人家可是去得起望月楼的大小姐,一顿饭顶你拉十年的车,你这辈子都高攀不起。”
忽的,粗糙的大手从背后拍了过来,把有些看痴了的李二狗吓了一跳。
李二狗被这一拍,浑身一抖,飘飘然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连忙把银子塞进怀里藏好,才转过头去。
那是个和他一般的糙汉子,名叫张大黑,和李二狗一个车行,平时两人也有些熟络,拉车闲暇之余会聚在一起说说哪家的姑娘长得俏,哪家的寡妇磨得一手好豆腐。
李二狗听了,开始还不服气地挑了挑眉头,可想了想还是无奈地垂下了头,叹了口气,“唉……也是。”
“我也晓得这种大小姐和咱们外城区的苦哈哈搭不上关系,但她还真好看的紧,我刚刚眼都直了。”
“嘿嘿,我也偷摸摸看了好几眼,又白又嫩,个子不大,身材倒下流得很,跟个小仙女似的。那丰乳肥臀,我看和望月楼的老板娘比,也差不了多少,别有风味。”
“不不,小丫头片子还是差了点味。要我说,还是望月楼的老板娘要靓得多,那沉甸甸的大白屁股,那白花花的大奶子,要是能压着她肏,一定爽得要飞起来了,你叫我死在她身上都愿得。”
“给你美的,当人家是你家里的黄脸婆吗?想肏就肏了。”
“人家老板娘可是练气的女修嘞,还是妙月宗下来的仙子,这望月楼里进进出出的,哪个不是富家子弟,达官显贵,能人异士?就你我这小脚夫,连人家一根汗毛都碰不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拉着身后的包车,离了内城区。
在银阙城,外城区的贱民长时间停留在内城区是要受罚的,动辄伤筋动骨。
“喂!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怡红楼,我硬得受不了了,得去肏几个嫩的,泄泄火。”
李二狗和王大黑的声音飘荡在杂乱的外城区中,他们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