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暂离,岳母出面,这样既顾全了李萱诗的面子,又可以避免让外人误会白家是郝李二人的靠山。
之前重金之下郝老狗也没有争上副镇长的位置,李萱诗也开始明白,没有靠山光凭砸钱作用有限。
改嫁之后,白家认的是女儿女婿,她这里怎么算还是两说。
至于郝老狗,他在外面胡说八道是一回事,敢在白家面前乱说话,自然有他的苦头吃。
这次来北京,她至少要让外人看到,李萱诗还是白家独生女的婆婆。
回到家,白颖仍然沉浸在即将成为母亲的喜悦中。
我也同样如此,这种喜悦不必掩饰,曾经的记忆,特别是那些不愉快的,甚至是悲惨的记忆只能封印在脑海深处。
驱除掉脑海中的杂念,我和白颖开始谈论起起迎接新生命到来的各项准备。
这种规划基本和闲聊差不多,想到哪说到哪,具体怎么做那是以后的事。
白颖也把发现自己怀孕的来龙去脉从头说了一遍。
最早是她们几个闺蜜一起逛街吃饭的时候,王诗芸发现她的口味变了,另一个人顺口接了一句。
当时的她们并没有多在意,又过了几天,也就是我准备烛光晚餐的那天,白颖发现自己的一直准时的‘大姨妈’没来,联想到之前的那些话,就直接去了妇产科。
怪不得我在公司,王诗芸会有那种奇怪的态度。那时的白颖应该还没告诉她怀孕的事,但作为过来人的王诗芸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睡觉前,我用平静的语气告诉白颖,怀孕的事暂时别告诉李萱诗。
听到我的提醒,白颖转过了身体,昏暗中看不清她的表现,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睛正盯着我。
我以为她会开口追问原因,也考虑了应对,但白颖只说了声“好”就再次躺了下去。
黑暗中,她把背贴了过来,让我抱着她沉沉睡去。
隔天岳母在饭店请郝李二人吃饭,席间她把岳父已经出差的事对李萱诗说了,并代他表示歉意。
岳母话说的很客气,郝李二人不管心理怎么想,嘴上只能表示理解。
宴席开始的时候李萱诗还有些不快,但很快她将这种不满掩饰了过去。
饭后,郝李二队拿出了不少礼物,除了山货特产,还有好几样价格不菲的古董字画。
本来这也算是投其所好,岳父喜欢这些文雅之物,说不定会收下,就如记忆中的那次。
隔天,岳母就送来了回礼,同时退回了高价的古董字画。
郝李二人见到退回的礼物脸上都不好看,但我明白因为之前的录音,岳父岳母对郝李二人已经心存芥蒂,肯定不会收下这份重礼。
郝李二人又在北京呆了几天,我不得不放下公司的工作陪着李萱诗。
至于白颖,她现在的身型不显,暂时还能正常上班,请假陪着李萱诗这种事没什么必要。
在这期间王诗芸也陪了两次,不管是她还是李萱诗,对此都挺喜欢。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郝李二人回长沙。岳父岳母那边铩羽而归,李萱诗反而对我多了几分关心,走的时候还有点依依不舍。
李萱诗的这次突然袭击也让我意识到,对白颖的保护并非万无一失。
再加上她刚刚怀孕,需要有人能陪在她身边。
而我现在已经不比去年,常常分身乏术。
为此我专门找了岳父,希望能靠他的关系找几个可靠的安保人员。
国内的安保公司人员良莠不齐,而且以男性为主,外围保护可能还行,贴身保护就不太方便。
很快,岳父就传来好消息,警卫师有一批即将退伍的军人,一共有十几个人。这批人员里他挑了三个人,二男一女。
我和白颖按约定的时间来到岳父家,那三个人已经在客厅等着我们。
见到我和白颖,齐刷刷地离开沙发,从高到低一字排开,每个人都站得笔直。
我和白颖走到他们面前,第一次见面这三个人都有些拘谨,最放松的反而是三人中唯一的女性。
我大致扫了一眼,第一个是肌肉发达的彪形大汉,另一个是体型正常的青年小伙。大汉面无表情,小伙子坚毅中还带着一丝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