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公园之后她偶尔会像个小女生一样活泼,这是我在记忆中从未见过的样子,从来没有。
夜市上的各种小吃花样繁多,白颖每看到一种都想尝尝,我倒是对这些兴趣缺缺,忍不住提醒她别买太多影响晚饭。
“哼,你的口气好像我爸。”白颖气呼呼的说道。
“是吗?你不是也喊我爸吗?”我心里一惊,嘴上却用调笑的语气岔开话题。
正在看着摊位小吃的白颖转头看着我,提高了声调:“爸爸!”
这一声虽然不算是叫喊,但声量也不低。
周围的游客和摊主目光都向我们看来。
稍远处,一个小女孩甚至用小小的手指着我,抬头向她身边的女性问着什么。
虽然我并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但猝不及防之下还是有些尴尬。白颖的眼中透着狡黠,嘴角微微翘起,让我想起网上见过的狐狸笑容。
大庭广众下我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对她瞪了一眼。
好在我和白颖的穿着身形不可能是真的父女,至于会不会有些联想丰富的人从刚刚那两个字脑补出什么限制级内容也就不是我考虑的事了。
又过了一会,等周围的人纷纷转移注意力,我拉着白颖离开了原地。
白颖还处在刚刚恶作剧的喜悦之中,记忆中白颖从没对我这么做过,反而是瑶妹和寻寻有过联手整蛊我。
我本想板起脸训她几句,但想到她刚刚那句话只能调整语气,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老公你决定就好。人家…什么…都、听、你、的。”白颖偷偷观察着我的脸色,见我并没有生气,眸中的笑意一闪而逝。
我一边想着回去怎么收拾她,一边看向四周的饭店与食摊。
……
回到别墅,我看了看时间。
自从上次电话事件过后,为了修复和李诗萱的关系,我又开始定期问询她的近况。
因为之前有过约定,每次我都选择与白颖在一起的时候打电话,今天也不例外。
“妈,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坐在沙发上问道。
“还不错,医生前两天刚来过。”电话里的李萱诗心情不错,“她都会踢我了。”
听到她电话里的笑声,我也笑了起来。李萱诗并没提到郝老狗,但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今天郝老狗应该就在她的身边。
接下来我们这对母子开始进行无聊的问候与闲聊环节。
李萱诗在郝家沟养胎其实也没闲着,在电话里她提到郝家沟山多,有意承包些山地种植油茶树,直接在地进行深加工,产出的茶油销路应该不错。
看来金茶油公司还是会如期成立,说不定李萱诗已经在为明年郝老狗选村长铺路。
村长,郝老狗的官瘾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村长能满足的。
我一边随意应付着李萱诗,一连回想着‘原来’的记忆,郝老狗的官场之路应该就是从明年开始的。
聊着聊着,我发现电话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李萱诗的语气也开始变得不自然,这种粗重中带着媚意的声音我在录音里听到过太多次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平静的声音问道:“妈,怎么了?”
“没…没什么。刚刚宝宝又在踢我。”李萱诗似乎清醒了些,刻意压制着声调。
可随后电话里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出卖了她。
还有另一个粗重的呼吸声,郝老狗一边在偷听我和李诗萱的电话一边在轻薄她。
呵,我苦笑一声,‘轻薄’这个词用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对。
本来想找个理由挂断电话,但是看到一旁白颖我改变了主意。取下一只蓝牙耳机示意白颖戴上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继续和李萱诗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接着我和她又回忆起少年时在衡阳和长沙的美好时光,顺着她的话我问起岑青箐和徐琳最近如何,说到徐琳李萱诗还能保持镇静,但岑青箐明显让她感到慌乱,语气也变得不自然。
“嗯,啊…京京,你和颖颖准备在海南呆多久?”
最后的半句话,李萱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然后电话里就没有了声响。应该是她主动按住了话筒。
“颖颖好不容易才请了几天长假,我和她准备下周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