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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到浴室里洗澡，我洗了一遍又一遍，一边洗一边后悔没有直接对你坦白。

再后来，你拿着背包回来，看到那个眼罩的时候我就知道已经晚了，你什么都知道了…

我轻轻的抚摸着白颖的秀发。

当时我计划的这场强暴秀，主要还是基于‘原来’的轨迹上，白颖选择听从李萱诗的建议对我和岳父母隐瞒被郝老狗强暴的事，然后就是一步步的将错就错，直至最后事发。

白颖口述的内容也印证了我事后的推演，她不愿意报警，也没对我说有她的顾虑。

虽然对她的选择有所预期，可当时白颖真的选择不说的时候我还是挺失望的。

勒索视频被我发现后，她的失态也并非作伪，混合着后悔与迷惘，最后不知所措。

等我拿着背包回来的时候她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也是相同的缘故。

白颖抬起头，继续说道：“老公，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和你解释。但我真的没法说出口。其实从你回来之后，我最担心的还有一件事，当时时间太紧，我没有机会买紧急避孕药。回国之后，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要是真的有小孩怎么办，你在泰国说过不介意，但是万一我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你会不会改变态度。后来我的月经来了，再加上你之前一直陪着我，我才慢慢放下心。”

我没有停下手，看着她的眼睛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虽然晚了点，但白颖愿意说出来至少说明在泰国‘那件事’上她不想再骗我。

白颖回了我一个微笑：“从泰国回到家，我都觉得自己像在梦里，那时你每天晚上要和我做爱，每次你进到我的身体里的时候，我才觉得这一切不是梦。”

“回国后你也不再提这件事，反而是一直在安慰我。那段时间我请假在家，你也没有出去天天和我在一起，一点都不在意我的被强暴的事，每天看到你，就让我很安心。”说完，她的身体从我怀中离开，抬头正视着我。

“经过那段最难熬的日子，我慢慢恢复过来。但有件事一直让我没有想通，为什么你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和我做爱。要知道很多出了这种事的夫妻，就算没有离婚，丈夫和妻子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白颖开始说出自己的猜疑。

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过，比她想的更早。

“后来我查到过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有…‘那种’癖好…”白颖顿了一下，三个字的说法还是没说出口。

我想起那次突然的‘惊喜’：“所以，你试探过。”

“是，那次确实不是口误。”说完这句话白颖的脸又红了红，“但你的反应让我相信老公你没有这种嗜好，在那种情况下身体的反应往往很真实。”

果然当时的奇怪感觉是对的，当时的我甚至觉得可能是她身体内的‘淫性’觉醒，实际上却是她在存心试探。

在这之后，我就在想，你既然没有那种嗜好，那么你为什么能那么快的接受我被另一个男人上的了事实。

其实，从泰国回来，我一直强迫自己不再回忆‘那件事’，但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还是会回想起一些片断。

虽然一开始我没看清他的样子，后面大部分时间也是带着眼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丑’总是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回国后我有次做噩梦，梦中的‘小丑’最后变成了你的样子。

当时的我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还有那个电话能证明你不是‘小丑’。

但你陪我的那些天，我们一起看的电影里有个情节给了我启发，通过预先录音或者变声器其实都能打那个电话。

而且电话里的你自始至终就说了一句话，没有给我和你说话的时间，这就更像录音了。

白颖咬了咬嘴唇，停了一会继续说道：“从我怀疑‘小丑’和你有关，我就能回忆出那件事的更多细节，而越来越多的细节让我觉那个‘小丑’就是你。作为一个入室抢劫加强奸犯，你当时的样子太平静了。”

“你甚至管了我的吃喝拉撤，”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点变调，“当时你洗我下面的时候我只觉得是个变态。”

她看着我，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光芒，不愧是北大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虽然当时我已经猜到‘小丑’十有八九就是你，但是我始终没有明白你为什么要在泰国导演那场强暴秀。你既没有‘那种’癖好，也不像在玩真实强暴游戏。直到婆婆打电话给我，你给我听了那些录音。听录音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泰国的事。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你窃听这件事明显不是临时起意，那么泰国的强暴秀是不是也是这样。我想着想着，就想到那天我们一起吃饭，我说没事的时候，你眼中的失望。虽然这失望的眼神一闪而逝，但我肯定没有看错。”

白颖盯着我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在卫生间里又想了一遍，信封、背包、眼罩，还有你提议出去走走。所以，你当时做了充足的准备，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会摊牌。而那个摊牌也是你想告诉我，从一开始想骗过你就是我的痴心妄想。”

“我不应该骗你的。越往后我骗你的次数越多，我越不敢对你说出真相。而你的失望我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我骗你什么事都没发生。你是我的老公，我的丈夫，我们是一家人，是最亲密的人，可我有了麻烦之后居然想的是欺骗你？我害怕你会离我而去，却没想过你其实不会离开，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任何事！我其实并有没自己想的那么相信你！”说到这里，她已经带上了哭声。

我上前一步搂住了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泰国的那场强暴秀现在看来还是考虑不周，今天过后我也需要找机会对白颖道歉。

但白颖能自己领悟到夫妻间信任的重要性，终于让我觉得之前的种种努力没有白费。

欣慰之余，我不可避免的又想起另一个白颖，当时的她能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也不会走到最后无可挽回的地步。

我曾经给过她机会，可惜她没有回头，等她想回头的时候，我已经给不了她机会了。

一步错步步错，最初的那一步走错了，再想回头何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