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他利落收拾的背影,周柯道:“我们起初还琢磨着给他用美人计,你特意去会所踩点,想看看那时候流行什么风格。”
“唔,那天我碰上他了。”江知羽不怕气死老板。
“里面就他最帅,我压根没瞧其他地方,天知道别人的口味怎么样,光清楚自己喜欢哪一种。”
周柯心在滴血:“妈的,让你打听消息,你去泡合作商,隔天让我报销发票,是不是人啊?”
江知羽端起果盘:“你今天赶紧吃回来,刚买的蓝莓快尝尝。”
周柯没久留,脚步虚浮地离开了,江知羽和戚述特意送他到楼下,客气地说了句有空常来坐坐。
一摊牌就这么嚣张,真公开了要嘚瑟成什么样子?
周柯没法多想,回过头还警告江知羽低调,否则自己的心脏遭不住。
江知羽答应得很爽快,让戚述揣着一点。
对此,戚述表示自己的下属根本不八卦,一点也不会关心他的私生活。
江知羽将信将疑,在他秘书这边闲聊时,又听到了其他版本。
“我们好奇到爆炸”秘书道,“可是戚总在公司的形象你也懂,谁敢在他面前多嘴啊?我们只在吹水群里当侦探。”
戚述今年刚满三十岁,长相出挑背景优渥,在高层里最为年轻,尽管不怎么亲和,但很得人心,大家佩服他的能力,颇有几分崇拜意味。
种种条件摆在这里,自然具有话题度。
听到她这样说,江知羽睁圆了眼睛:“有线索吗?”
“很难,全是大家的臆测。”秘书道,“他下了班就不会和我们联系。”
江知羽点点头:“他公私分得很清楚。”
“从理智上说,他目前作为一个光棍,蛮符合他的事业狂人设,感性地讲一讲,还是希望他有满意的生活吧。”秘书道。
当天与她讲完,江知羽就在家里折腾,非要扮演狗仔问来问去,从校园时代是否收到过告白,追踪到工作以后有没有暧昧邀约。
戚述经得起刨根问底,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原先态度非常耐心,直到江知羽问了句“第一次梦遗是什么时候”。
他看着洗干净的江知羽,发梢还有薄荷香味,有点想要动手动脚,然而江知羽让他好好答话。
“十五岁,没有乱七八糟的梦,醒来就是那样了。”戚述道,“我在竞赛培训,看到被子脏了也就想着快点洗完去教室。”
江知羽道:“好单调啊。”
青春期正是朝气蓬勃的阶段,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刷题,实际上很压抑本能。
戚述去刮他鼻尖:“之前没那么觉得,现在想想好像是这样。”
江知羽迟钝地躲闪了下:“我在做记者呢,你干嘛?别搞什么桃色交易……话说你当时怎么那么木?”
戚述嗤笑:“你早点出现就好了,木头分分钟开花,你别到时候又骂我是流氓。”
有条不紊地说着,他手上动作没有停。
江知羽想去咬他的指尖,又试图压下衣摆,最后用棉被裹住了自己,吃力地蜷缩起来。
戚述在床头垂眼瞧着,忽地弯起眼睫,笑意深至眼底,轻声地嘟囔了一句。
“我听到了,貌似是三个字,你刚刚在说我什么?”江知羽仰起脖子。
戚述偏过头,克制地安抚道:“没有。”
江知羽短促哼声,余光瞧见戚述在敲敲打打,推测这人在给自己取什么绰号。
可惜他没能深究,只见戚述放下手机,将他连人带被子抱去衣帽间了。
得知答案缘于之后的巧合,彼时他们共同参加晚宴,活动由松晟主办,邀请了一众蒲音的人。
水晶灯下筹光交错,宾客举着香槟说说笑笑,主持暖场玩游戏,让几个松晟的管理层上来助兴。
那些游戏虽然是随机抽选,但双方事先打过招呼,所有的内容均不涉及任何保密信息,有的是翻个人相册,有的是公开朋友圈内容。
江知羽幸灾乐祸,挤在人群里看得起劲,然而过了一会儿L,原定的杨牧川不见踪影,戚述被临时叫了上去。
戚述鲜少会配合娱乐,台下因而掀起一阵兴冲冲的喧闹,氛围变得格外热烈。
主持没有过分刁难,道:“戚先生,您拨给通话记录的第一个人,说一句端午节安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