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人事打听他们的意向部门,好些校招生希望跟着Fannar,人事无奈介绍这位面试官是执行副总,想给他打下手的话做了总监再说。
回过头,人事部长把这件事当笑话,说给了江知羽听。
她再道:“有新人开始试用期了,闲聊的时候问你是不是单身呢,我讲了不是,他们打听有没有照片可以看,想知道帅哥愿意和哪类人谈恋爱。”
江知羽受人亲近,自然会招来许多好奇,他听完淡淡地笑起来,暗示似的说了一声“嘘”。
执行副总在外如此光鲜,实则在家东倒西歪,累的时候缩在书房躺椅上,没到五分钟就能不知不觉地睡着,被戚述抱回卧室里。
今晚,戚述给人盖上被子,江知羽很轻地蹬了下腿,朦朦胧胧地半撩起眼帘。
“研讨会的排期出了,下周二你来么?”戚述摸了下他的脸颊。
江知羽说:“周柯要待很久,明天他和你们对接,他一直有点怵你,到时候你别摆扑克脸。”
戚述在他这边没什么骨气:“好的,我笑脸相迎。”
江知羽翘起嘴角:“那成惊悚片了,你放过他吧,他每次来松晟都是提心吊胆。”
周柯不知道下属竟如此体贴,第二天来到松晟大楼,很小心地瞄着戚述的表情。
戚述听了江知羽的话,对周柯没有太热情,饶是如此,周柯依旧在内心大呼古怪。
毕竟戚述的脾气整个业内都了解,不屑于和大家勾肩搭背嬉皮笑脸,十次见面十次是冷脸。
当然,这有点独善其身的意思,以戚述的身份来说,但凡他展示出半点圆滑和市侩,各种形式的讨好绝对络绎不绝,一年可以有364天在外赴局,剩个大年夜在家吃顿团圆饭。
金融圈风气出了名的乱,共同厮混享乐是维系资源的方法之一,但不是所有人都乐意附和,有本事的大可以无视这套玩法,戚述的距离感就是一种拒绝。
像他摆明了傲慢和冷淡的个性,其他人就不会上赶着碰一鼻子灰,久而久之可以换来清净。
周柯因此不会看戚述不顺眼,敢这么拽还没有被整死,算是手段厉害扛得住事。
但是他会感到不自在,戚述的棱角太过分明和锐利,在对方周围总是有一种危险感。
散会之后,周柯收好电脑就想溜,没想到被戚述喊住。“周老板,待会儿L怎么走?”戚述道,“你现在不常驻这边,这趟没有配专车吧?我让司机送你一下。”
太阳竟然打西边出来,周柯连忙摆手:“我打车回公司就行,不麻烦戚总绕路了。”
戚述说:“不算绕,去蒲音也就多一个红绿灯的工夫。”
他这么客气,周柯不好再推辞,坐上了那辆黑色宾利。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路上周柯很慌张,找了个话题:“戚总,你是回家了么?”
“对,难得有空去做饭。”戚述道。
这么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只小盒子,打开来戴上了眼镜。
周柯:?
不是,开会的时候没见你架着这个,怎么收工了开始装模作样?孔雀开屏打算等等让谁看呢?
讶异地琢磨了一大堆,周柯一句也没勇气开口问,下车后精神很是恍惚。
“Fannar,你怎么也下班了?”周柯杵在门口。
江知羽被喊住,困惑道:“连续加班了那么多天,就算是机器也没有这么压榨的,我想回家吃饭啊。”
周柯啧啧两声:“想不到你也有一天会老婆孩子热炕头。”
“得了吧,家里就一只醋缸子。”江知羽插科打诨。
他路上去超市买了几盒新鲜水果,饭后洗干净了分成两盆,和戚述在书房里一边加班一边吃。
到了晚上九点多,他们闲下来点夜宵,江知羽想吃生腌和蟹子粥,送过来大概半个多小时。
等待的时候,戚述说:“昨天你怎么那么回来得晚?好像两点多了,我听到你在洗澡。”
江知羽道:“我快走的时候接到派出所电话,突然有提审需要协助一下,想着深更半夜好多人该睡了,不如干脆我自己去看看。”
一些提审会在外找翻译,这类突发情况不算少见。
结合时间段,戚述道:“有外国人喝多了打架?”
“情感纠葛,有人报警说被囚禁。”江知羽倍感头晕。
随后他记起了什么,与戚述说:“当时还演绎了他们是怎么绑起来的,很复杂,真的完全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