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刚没有四目相对时我突然的警醒,恐怕现在我已经和秦语开始翻云覆雨了。
我一边洗澡,一边望着玻璃,试图通过玻璃看出秦语现在在干什么。但好像她的身影一直在动,像是在拿什么东西。
不过很快,人影就不再大幅度移动了,而是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我这边移动。
人影的颜色越来越深,轮廓也越来越清晰,甚至有一段时间我怀疑她已经贴在了玻璃上。
但是我只能看出她不是侧着靠在玻璃上,是正对、还是背对,我看不出来。
其实,我此时此刻的内心很复杂,也很微妙。
在得知了整件事情最初的源头之后,在确定了始作俑者之后,我想我已经可以放下之前的一些芥蒂了。
刚刚有那么一刻我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刻意让自己冷静下来呢,就这么让一切顺势发生好像也很完美。
但是,我脑子里另一个画面在提醒着我几个小时前酒吧里发生的事情,刚刚被骚扰过的她对我会不会也有所抵触呢?
水突然凉了一阵,一下子把我从自己的世界里拽出来,好像洗的时间也有些久了,秦语的身影还是贴着玻璃。她这是在干什么?我很好奇。
我关掉水龙头,胡乱擦了擦,又穿上刚刚换下来的衣服。无意中,我瞥了一眼玻璃,秦语的身影淡了,应该是听到我关水就离开了刚刚的位置。
换了双酒店的拖鞋,我走出浴室。只见秦语横躺在靠近磨砂玻璃这一侧的床上,手上还拿着刚刚的酒罐子。
“语姐?语姐?”我慢慢走近她,轻声唤了唤。
她没有回应。
“咣啷啷——”
我没注意,脚下踢倒了一个易拉罐。
我连忙捡起来,是刚刚的酒,但已经空空如也了。
把易拉罐放到一边,我又小心翼翼地把秦语手上的罐子拿起来,毕竟这要是弄到床上那也是件麻烦事。
一拿起来才发现,这一罐也就剩一两口的量了。
我简单回忆了一下,刚刚她自己那罐已经被她大口大口地喝了不少,我那罐至少还剩个三分之二。洗个澡的工夫,她就基本上全喝了?
虽然那时候我不太了解这些酒,但我感觉这个酒应该不是什么高度数的酒,至少不会喝完就像秦语现在这样瘫在床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后劲”吗?
正当我回身准备把两个罐子放到桌子上的时候,秦语的脚突然勾住了我的大腿。
“你……要去哪呀……”秦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的话一阵一阵的,也说得不那么清楚,和我想象中喝多了的人的说话方式一模一样。
“我……放个东西。”我回答道。
“不行……”秦语的虽然看起来喝醉了,但腿上的劲也不小,用力往回拽了拽我,“不给你走……”
“好好好,”见拗不过她,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把瓶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我不走。”
我刚把瓶子放下,秦语猛地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一个踉跄,顺势坐在了她的床边。要不是我练了些肌肉,这一下非得把我拉脱臼不可。
秦语看起来倒是很开心——她眼神虽是看着我,但目光已经迷离了,脸上也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
“哎呦——”秦语突然开始在自己的身下掏着些什么,“怎么这么硌呀……”
话还没说完,她就微微抬起上半身,非常费劲地从自己的背底下抽出两块白色的布来。
她抻了抻,努力让自己的眼神能够聚焦。
看清楚是自己的胸罩和内裤以后,她又倒在床上,用力一扔,把内衣扔到了不远的地上。
坐在一旁的我瞪大了眼睛,以前实在是没见识过这样的秦语。
当然,这也就意味着她紧身的裙子里,完完全全包裹着她的标致肉体,而无半点多余的衣物。
甚至,胸前双峰顶上的两颗珍珠也若隐若现。
我急忙将目光移开,天干物燥,小心上火。
“语姐,你……”我有些哭笑不得,“喝得也太快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