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啊啊啊啊——”
又一次,伴随著呻吟声,一次床笫之欢以男性精液的喷射收尾。
我仰面朝天,躺在床上。
很久没有这么“激烈运动”了,腰稍稍有些酸。
欧阳看上去却活力满满,根本不像刚刚经历过两次做爱过程的样子。
“别忘了刚刚说好的啊!”欧阳把头靠在我的胳膊上,叮嘱著我。
这时候的我其实不太想说话,一是因为有些累了,二是因为自己感觉到是被欧阳下了套似的,心裡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所以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个“嗯”。
“那……”欧阳奕坐了起来,一边穿著衣服一边说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把她约出来,你们好好聊一聊。”
“你说什么?”欧阳的话也让我“腾”的一下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弹起来。
“你可别装傻充愣啊,刚刚才承诺过要听我安排的喔!”欧阳见我反应如此剧烈,再次拿出刚刚谈的条件。
“不是不是,”我连忙解释道,“我和……她……”
我顿了顿,没提那个名字。
“有什么好聊的?”
“当然是聊复合的事情啦!”欧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拜託,你见过什么情侣复合是当面一聊就能解决问题的?”我反驳著她的天真想法。
“这有什么难的?”欧阳也有她的理由,“你们中间肯定是有误会,而且你和她都愿意复合,我给你们创造机会你还怨起我来了?”
“总之,”我总觉得这很荒谬,但又不知道能提出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我说不出口。”
“那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了,要是这次机会你把握不住,后面想再创造机会就难了。”欧阳一点也不退让。
我沉默了,欧阳的话不无道理。那一刻,我犹豫了。
“我看,也别捡什么日子了,下下週六下午,还在这裡,”欧阳丝毫没有征求我意见的意思,完完全全是通知的语气,“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我感觉自己得说两句什么,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目送欧阳离去。
我心裡明白,既然秦语知道欧阳来见我了,刚刚欧阳这个提案恐怕八成也是秦语提的,所以最后我犹豫了。
儘管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在刚刚听到欧阳说“你和她‘都’愿意复合”的时候,心中还是泛起了一点涟漪。
我躺在床上,这个夜晚真的太荒诞了——明明是有问题要问欧阳,结果却莫名其妙睡了她,还是两次;然后又被她要挟,答应了她这么一个无厘头的要求;
最后莫名其妙默许了两周以后和秦语见面的事情……
荒诞不止于此。
前段时间嫌弃阿鸿与友妻做炮友、看不惯他们那一幅做派的事情犹在眼前,结果今天自己就“知法犯法”。
毕竟从严格意义上说,我这种行为也算是和室友曾经的女朋友偷欢了。
说来也可笑,以前和秦语在一起的时候和欧阳、梓娜包括Ricky在内的几个女生做爱,从来没有过今天这样的负罪感。
我有些后悔:难道说,我真的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慾望吗?
这样的负罪感一旦产生,就像火山喷发时的熔岩,在我的心内肆意滚烫地流动著。
而一想到两周以后的会面,我就越发觉得因为自己今天的行为,我没有脸见她。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寝室,而是在自习室睡了一晚。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刘克和阿鸿,虽然我不说他们可能永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当初道貌岸然的发言和今天的行为对比起来,是那么的讽刺……
我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睡著的了,只记得在睡著之前,脑子裡想的还是,如果秦语、刘克、阿鸿知道了这件事该怎么办……
第二天晚上,我如常回到寝室,阿鸿还没回来,只有刘克一个人在。
我刚一进门,刘克就神秘兮兮地把门关上,拉著我坐下,问道:“你昨晚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