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我跟着逛了一个小时,这会儿看鹏飞跟子明在里面玩卡丁车,就凑到姐姐姐夫跟前说我要去跟几个朋友见个面,让他们看着子明,姐姐姐夫自然点头。
我就到了珍珍那里。
自从结了婚,大家见面自然少了,但我跟珍珍一直联系着,毕竟我俩从高中就是好友,她那会儿还有个虐猫的癖好,后来结婚生子后,反而性子柔和起来,每次看到她我就觉得人可能心底里都有些阴暗,但在一个温馨的环境里也是能改过来的。
本来想聊会天等小启的短信再去酒店,谁知没坐一会,就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是大姨她们几个都来家了,让我回去照应着。
我一想这应该是来看几个孩子的,只得跟珍珍约好下次再聊,匆匆赶回了家。
我对大姨是从心底里敬重的,这一点跟大哥姐姐他们不一样,他们自母亲走后基本就是学习,然后走出去,在外面打拼,而我跟家里的这些长辈们打交道就多了。
其中大姨对我的关爱事最多的,可以说把我当成自己女儿照顾。
从我平时的生活到开店经营她都无微不至,我对大姨是真当亲妈来对待的。
只不过我也没想到我跟姐夫倒是在家门口碰面了。
我好奇问怎么没继续逛,姐夫一边催促着鹏飞跟子明上楼,一边跟我说:“你走不久你姐就碰上了两个高中同学,她们要聚聚聊聊,我一个男的不好跟着,就带孩子先回来了,反正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你怎么回来的也这么早。”
这色鬼也不顾两孩子前面爬着楼梯,一个劲的捏我的屁股,我没好气掐他两下:“家里亲戚们都来了,你们昨天逛得快,她们可不得来看看这几个孩子给点压岁钱?”
进了屋一阵寒暄,大姨,舅妈,表哥表嫂,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我没见到小启,父亲说小启觉得好多了出去散散心,结果刚走就来人了。
我一想这小子倒是急躁,不过恐怕他是要白跑一趟了。
一会找机会给他发个短信告诉他就是了。
先让他们打着麻将,我跟表嫂一起在厨房忙活包饺子,又给赵华打电话,说是正挂着水,还得等会,我告诉他不着急,到时候回来再说。
我一看手机电不太足了,就到一旁的插座前充电,刚插上就听到一边也在充电的父亲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姐姐的电话,看那边打麻将正激烈,就接起来说道:“姐,爸在打麻将,大姨她们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姐姐听了,说道:“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表嫂也是个利索的,包饺子比我都快,不到一点钟我俩就准备的差不多了,时间还早,我们出去喝茶聊天,家长里短,孩子老人,人情世故,我喜欢这么聊天,那种闲言碎语中的交流是女性特有的一种慰藉,这是男性所不能理解的方式,他们认为的这种“长舌妇”的行为,其实是有着很大的智慧。
我们在这些闲言碎语中能拼凑出一个人或着一个家庭的全貌,这种了解比他们自己了解的可能还要全面。
忽然间又想起忘了跟小启说一声,便过去拿了手机给他发了短信,让他早回来吃饭,父亲跟姐夫还有表哥和大姨,麻将打的也是热火朝天,就这么到了两点半,赵华带着刘洁跟小艾回来了,这一会小艾精神头好多了,笑容也甜起来,一屋子人稀罕着,刘洁问小启,我也不接话,让父亲解释,心想这小子回来必定得落埋怨,活该!
精虫上脑的臭小子!
我跟刘洁下厨,赵华打下手,比起姐夫来,赵华就是嘴笨的,别看当个副校长,平时跟我一套一套的,在外人,尤其是女人面前,还是有点磨不开面子,姐夫要是在这,跟我俩必定笑语言谈,开些半黄不黄的荤笑话,我还挺吃那一套的。
刘洁这厨艺一看就是半瓶子醋的水平,我不敢让她掌勺,只让她弄点熟食凉菜,这一忙起来倒是顾不得闲聊,眼瞅着菜也差不多了,就听到外面一阵招呼,是小启回来了。
我跟刘洁忙着,没顾上,一会小艾跑了进来,笑着奶声奶气道:“妈,爸爸脑袋撞了一个包,哈哈,太好玩了……”
然后我俩就看到小启捂着脑袋进来了,刘洁担心,放下手里的蘑菇过去拉他的手:“拿开,让我看看”,我锅里的菜也好了,停了火看过去,可不,右边额头上一个包,肿的明显,小启被看的不好意思:“没事,就是走路玩手机没看路,装电线杆子上了。”
刘洁气的踢了他一脚:“早上半死不活的,稍微好一点就出去乱转,还撞电线杆,你怎么不去撞大卡车?”
小启也不还嘴,只是嘿嘿的抱着小艾跑出去跟大姨他们聊天,刘洁也没法子,只是过来边帮我做菜边数落小启,就是一些孩子气,没眼色等等的,我也没啥好办法,只能一边附和一边给小启开脱,这么聊着聊着一桌菜也就好了,赶着饭点姐姐也回来了,又是一阵寒暄,热气腾腾的饭菜,笑语晏晏的氛围,不时的欢声笑语中我真的感到幸福和满足,这让我新的一年也充满了感恩和热情。
酒足饭饱,我挽着大姨的胳膊送出老远,大姨也一直嘱咐我好好过日子,有事就给她打电话,我是感激的。
回到家里打麻将的打麻将,玩闹得玩闹,我倒是真有点累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自顾自喝起茶来,一时间而变得声音都没了似得放起空来。
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我才清醒过来,姐姐笑道:“想什么呢,叫你都听不见,快收拾收拾咱俩先回酒店”,我下意识的“奥”了一声起来拿衣服,这才看到赵华和大哥都在牌桌上,小启还是在刘洁后面直招出主意,老爸跟姐夫下着象棋,几个孩子看电视玩手机倒也安稳,我嘱咐了子明在家里别捣乱,跟大家打了招呼就跟着姐姐走了。
天色已晚,但也灯火通明,空中若有若无的飘起了小雪,寒风凌冽,但也让人觉得清醒不少,我一路上跟姐姐说笑,但姐姐似乎兴致不高,不怎么理我,只是快步往酒店方向走,我也只能紧紧跟着。
我看着姐姐没什么兴致,就想自己回自己屋洗澡睡觉,结果被姐姐一把拽进了她的房间,我心想不会是姐姐想通了要拉着我跟姐夫双飞吧?
不应该啊,毕竟这个时间也不对啊?
还没等我想明白,姐姐的手就拧上了我的耳朵,那力气我知道姐姐是生气了,疼得我呲牙咧嘴忙求饶道:“姐。别生气,我又怎么了?你倒是说明白啊。”
姐姐没有松手的意思,一边拧的我呼痛连连,一边语气怒道:“死丫头,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再不跟我说清楚我把你耳朵拧下来。”
我脑子飞转,但也没想出啥来,跟姐夫都挡着她的面做爱了也没啥能让她生气的了,我可是连公公的事都跟她说了,忽然间,一个念头闪现,我就被姐姐拧着耳朵扔到床上:“你把跟小启的事跟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