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心中生出一股超难过的情绪,心情也就越发低落起来。
差点又要流出泪水,明是自己无法原谅自己,为什么还会有奢望?
留书离开家时的那种决绝,怎么那么不自觉的舍不得?
最近那种依恋感愈发浓烈,那人如果突然出现在面前……,若如眼前这个男人一样认真的对待自己……
莫名间,她有种找到了依托的感觉……
日子都那么久了,都等不到音讯,难道真如此的放弃了我们娘俩……,轻易到彷佛没有任何的在意。
他真……不知女儿病了吗?
当前急需一笔庞大的医疗费用。
如此日销月磨的,哪怕坚韧如她也快吃不消了,命运多厄的日子,再难过,硬咬紧牙关也得撑下去……
遇上这些破事,愁苦自然接连而来。
而且她这情绪的压抑程度,比自己想象更严重。
多愁善感的会为人造成心理影响,严重一点便如小语那样抑郁成病。
话音落后,就感到她内心的苦楚,很快的,在她方寸稍乱之间,突然将她拥抱过来。
“可能他那边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作为男人的我不得不替他说句话,再怎么他都不应会放弃的!”
一时间,一头便生硬的扎进我的怀里,我的手掌轻柔的抚平着她的发丝,指掌上带着一缕的清凉触觉并且觉得青丝十分的柔软。
看来,我那邪恶的大叔的心又趁机借由触感狠狠过了一把手瘾,该死的,又忍不住,是不是需要剁手了。
“不对呀,你们夫妻…此刻我听说法院判离了,这样的称呼……,你该不会介意吧……”
虽说上星期五才初见面,可已研究整个星期的视频,却如相似已久,都已亲近的仿若熟人那般触手可及。
这一刻,我迅即去的抓住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小月极易脸红,可并没为此挣脱开来。
“前晚在…在…,来过王总房内的…是大哥……对吗?你,你…怎么…怎能…,唉!都看到…我想你应全看了…去…”冷不丁的询问在耳边响起。
老脸略为一红,稍显露尴尬之色。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我在心里来了个否认三连,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身为男子汉,看了就看了,说假话有意义吗?
默然地点了头算是回应,这次也没遮掩了。
“我的事,你也…应该了解…大半了,真丢脸…哎…这些都不重要了,说来,已没资格当他老婆了,一来未能恪守住…,都让丈…丈夫蒙羞,二来,法院确实已判了我们离婚。”
项月因为自己那点比纸还薄的尊严早被践踏光了,这纸婚姻关系算是被撕碎的干干净净了。
本身所拥有的都丢失到一件不剩,媒体的毁谤或造势都很快的,众口铄金,分分钟能把一个单纯的人事黑成了一块乌嘛嘛的碳。
这期间让她觉得难堪的事还能少吗?
所有丢脸的事儿,现在都已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谈;这样的自责,半年间一直都萦绕她的心头,甚至在她整个生活上,也未曾停歇过。
说开后,这便放下了一些防备。
可由感觉上,她还是没放过自己,仍旧喃喃不住的自述着自己的不是。
光挑小的事来说都觉得很不舒服了,更别说内心的感受。
此刻她要不是手抱着小孩,都可能搔扯自己头发,早边捂脸摇头不敢见人了。
她的个性其实很柔弱、也很不安,所以有时候会显得她有些敏感。
现场气氛,凄凉之意更浓。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出奇的安静。
再鼓起了勇气,尽管心中悲苦,交谈中强做欢颜并努力维持着笑容,絮叨间字字句句如倒豆子一样,不断揭示自身的过错、失德。
透过自嘲形式,缓解心灵上的创痛,并宣泄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情绪。
有如日常的委屈填满心头时,找来闺蜜滔滔不绝地倾诉,这皆是惯常人们的排解方式。
漫长的数十分钟过去。
都是她说,我默默地聆听,也不去打断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