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们离这里远点。”
“嗯。”
开着三轮车,两个人退出这片植被的生长范围。
“如果没意外的话,这片植物很可能也是塞西莉亚夫人留下的线索之一,我们只需要等到她便签上说的日落月升的时候,那大概就能知道她留下了什么了。”
坐在车上,琪亚娜嚼着面包,视线里是不远处的清澈大湖和湖边茂盛的翠绿。
“扫地的,要是我们真的找到了宝藏,那要怎么分啊。”
“看开点啦,说不定宝藏只能你一个人用呢。”
他是【淫欲】又不是【贪婪】,宝藏什么的并不在他的需求范围内,“更何况,等你嫁给我,那到底怎么分还重要吗?”
“呸,想得美,你这个下流胚子!”
叼着面包,坐在车后的琪亚娜开始拧男人的耳朵。
柔软无骨,皮肤细腻的手指,真想让她心甘情愿地握着他的下体,为他手交啊。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让车子停在阴凉处,两个人下车依偎在一起等候,有些食髓知味的女孩在宁静短暂的对视里忍耐不住心中痒痒的感觉,凑到男人的嘴边索要亲吻,被后者高超的吻技纠缠得双眼转圈意识迷离之后,就安然睡下。
日薄西山的时候,琪亚娜昏沉沉地醒过来。
轻微的低血压让她眼神飘忽,揉着眼睛的模样极是可爱,温暖柔软的感觉覆在嘴唇上,熟悉的同时令琪亚娜感到安心。
舌头伸进了嘴里,肆意挑逗着,让琪亚娜很快红了脸,偏偏接吻的时候,唇舌交缠体液相融的感觉又那么舒服,独到的快感让琪亚娜不愿意挣扎,直到男人主动放开。
娇俏可爱的香舌,光洁的贝齿和柔软的口腔,她的每一寸秘密都被探掘得清清楚楚。
喜欢什么样的接触,厌恶什么样的接触,怎样的舔弄最能让琪亚娜产生生理上的快感,眼前的男人对于这些仿佛无所不知。
初醒时因为浅睡中的梦境引起的杂乱思绪彻底放空,就在宽厚温暖的怀抱里,琪亚娜喘着如兰的呼吸,慢慢清醒。
唯有在他身边,这数天来横生变故之后的不安才能被压制下去。
这样下去,会上瘾的啊……
“扫地的,你没想过换一个名字吗?”
“不瞒你说,清洁所里的人都叫我小阿毛。”
“嗯……为啥呢。”
“因为我师傅外号叫阿毛,所以他们就管我叫小阿毛。”
“噗……”
险些笑着喷出来,琪亚娜定了定情绪,伸手在男人的胸口画着圈圈,“我是说,更加正式一点的,写在证件上的名字。”
“害,斗大的字儿我都认不满一箩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那我来帮你起嘛!”
“咱俩半斤跟八两,三个臭皮匠能不能顶诸葛亮不说,这连第三个人我们都没凑齐呢。”
“哈哈,你这都是那里学来的怪话啊!”
被男人的单口相声逗得咯咯发笑,俯在他身上的少女慢慢恢复了力气,坐起来,捧着对方的脸。
即将落山的昏黄阳光照在琪亚娜脸上,勾勒出柔和的明暗线条,那对碧蓝色的瞳孔望下来,视线清晰又坚强,琪亚娜散开的发丝被微风吹起,被阳光照得起了雾,周身都好像亮起了柔和美丽的晕染。
“你师傅给你留下的名字或许真的很重要,但是……但是我不希望今后,我称呼你的时候,永远都那么随便……别人称呼你的时候,不应该那么随便,那么无所谓。”
“就像你教我的那样,不能随便地对待身上的伤口,那我也想要说,不能对自己的名字感到无所谓啊。”
男人垂眸,陷入沉思。
“……你说得对,琪亚娜。”
良久,阳光渐隐,他抬起头,灰色的双瞳望着光芒慢慢消失的天空,淡然承认。
“那,你想要给我起什么样的名字呢?”
“欸嘿,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