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清被他这假模假样的痞气样子逗笑,伸手把烟拿下来和他一起朝着二踢脚走。
没放过炮的艾清还是有点紧张,也没放过多少次炮的岑一其实也有点紧张。
离炮还有三四步远的时候刚刚那股子嚣张劲儿就几乎不见了踪影,岑一吞了口口水,握着艾清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
“您再使点儿劲就不用看二踢脚了。”艾清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岑一问。
“我骨头给您放呗,想听几声响几声,咔咔咔咔的,包您听的开心!”艾清笑了笑。
岑一愣了一下,低头才发现艾清的手都被自己捏的泛白了,清了清嗓,赶紧松了不少。
“我紧张。”岑一说,“我也没放过几次。还基本都是我大舅或者我爹和我爸带我一起放的。”
“看出来了。”艾清说,“没事儿,咱俩一起,要被炸也是一起炸,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你说什么呢你!”岑一瞪他一眼,“快点跟我一起呸呸呸!”
“呸呸呸!”艾清照做。
两个人磨磨唧唧好不容易点着炮捻子,刚开始呲火星,二人就飞速后退逃离。
“咻——砰!嗒!”一束光飞上去随后炸出两响。
有了一次的经验,后面几次就顺利不少,他俩前前后后又点了不少炮,还放了个孔雀开屏似的冷焰火。
“倒数啦!!!——”今年又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十!!九!!八!!七!!”
邻里间此起彼伏的倒数声响起,艾清和岑一也扯着脖子加入大喊行列。
“六!!五!!四!!”
岑一在倒数间隙把烟花拿出来摆好,站在烟花旁边。
“三!!!二!!!”
岑一拿着烟靠近炮捻,随着数字越来越小,烟头微亮的火光离炮捻越来越近。
艾清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都在随着倒数的节拍跳动。
怦!怦!
“一!!!”
怦!
倒数结束的一瞬间,面前的烟花划开一道口子冲向天空,点燃炮捻的岑一头也不回地朝他跑过来,烟花在头顶炸开的霎那,两个人在五彩斑斓的光里撞了个满怀。
“新年快乐艾清!!!!”岑一灿烂的笑挂在脸上,在不断升起又炸开的烟花里,染上一种又一种颜色,就像不同颜色的花,开进艾清心里。
“新年快乐!!岑一!!”艾清突然觉得鼻头泛酸,突如其来的强烈幸福和美好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今晚有人心里开了一片花田。
站在烟花下的艾清低头和岑一对视,倾身吻上了他的唇。
头顶的轰鸣,耳边的喊叫,周身的嘈杂全都被抛到云霄之外。此时此刻只有怀里的人和两颗跟着倒数还未平息冷静的心跳。
新年快乐。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