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铃响了,起来找个地方洗了把脸,回教室准备上课。
牛,岑一。
都这样了,还想着上课,这不就是应了人家说的那句好好学习圆梦考个好大学吗?
岑一嗤笑一声,回到班里。
虽说是上课,人看着在教室,心早就不知道飞哪了。满脑子的昨天晚上,满脑子的艾清,满脑子混乱和难受。
不只是第二天,艾清消失了一周。
去问老师,老师也只是说艾清家里有事请假一周。这一周里他俩谁都没和谁联系,再见面已经是一周以后。
短短一周,天气转暖不少,彻头彻尾的温度变化不仅仅是天气也是他俩之间的关系。
艾清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个没扣扣子的黑色宽松休闲针织,黑色修身长裤和黑色马丁靴衬得他双腿修长。
衬衫头两颗扣子没扣,也没有带领带或者领结一类的装饰物,就那么敞着。
…硬币项链也没带。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感觉人好像瘦了些。
不过是不是幻觉岑一也说不准,因为他又把口罩带回去了。
还是那款黑色口罩。
“早。”岑一没抬头,低声和同桌打招呼。
“嗯。”艾清淡淡应了一声。
“你,”岑一吞了一下口水,“这几天还好吗?”
艾清很轻微的顿了一下,说:“少管。”
前面的沈奕生听到,转过身看了艾清一眼,岑一轻拍了一下他后背,他又看了一眼岑一,转回去了。
艾清啧了一声。
一分钟左右之后,口罩里传来了一个闷闷的声音:“你。。。呢?”
“啊?”岑一没反应过来话题是接着聊的,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苦笑,“不好。”
“哦。”艾清应。
“嗯。”岑一没话找话应。
场面再次陷入沉默。
未来的一个多月,除了必要的交流,艾清几乎没和岑一再有任何其他的沟通,无论岑一怎么想方设法找话题,艾清永远是用最简短的几个字回复。
明明天气在渐渐回暖变热,可岑一却始终感觉日子像是停在了上个春季。
再有小半个月就要期末考了,学校放了个温书假给他们回去自己复习。
这两天沈奕声喊他一起出去图书馆看书冲刺,起初还会跟着去几次,后来他都以春困秋乏夏累冬眠的理由拒绝。
不想出门,不想社交,不想看到任何会有让心情产生波动的景和人。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睁开眼就是看书,闭上眼就在背书,睡前也一定要捧着书念,直到睡着。
很刻苦?
很刻苦。
很刻苦的转移注意力。
因为如果不这么刻苦,他真的不知道这段时间要怎么才能熬过去。
要说真的背进去多少,记下来多少。
其实真的没多少。太多时间里他只是嘴巴在机械的念,脑子里想着艾清,每当这时候他就只能再大声地念再大声地背,就好像在用自己的声音提醒自己要专注看书。
几周下来,岑一最后是哑着嗓子进的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