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住恋人尚且带着血腥气的身体,用力撑起对方失去意识的身体,将头埋在琴酒肩上。
隐藏了所有尖锐恨与不堪,他反手按住琴酒后肩上的伤口。
血在手心留淌,然后落地。
路边原本已经开始拨打电话的女孩却停下了动作。
她歪了歪头,笑了一下。
她说:“该回组织了哦~”
街上的车流也停歇,司机一个个地自车内走出。
他们都有着绿色的眼睛。
贝尔摩德跟着担架自影院内跑出来,气喘吁吁地撑着路灯看着他。
密斯卡岱还在颤抖。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厌恶着自己。
“把他带到医院。”
年轻人将昏迷的恋人放置进方才开来的救护车里,冷声道。
“影院里……”
“啊,一切都暂停了是吗?”
风声骤然变大,所有人都目光在一刹那聚焦到密斯卡岱身上。
饶是贝尔摩德也被这怪异的场景给震得浑身一颤。
“是那位做的?”
她低声问。
“当然是我。”
被炸毁了半个身子的男人在担架上出声。
他的脊髓都被震碎,内脏随着他的动作抖动着。
他似乎在狂笑。
绿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发着光。
男人柔情似水地对密斯卡岱说:“喜欢我给你安排的礼物吗?”
他似乎不在意自己滑下担架的血水与内脏,只是麻木地,一字一句地,尊从组织内那位劣童的思想复述着。
“入冬快乐。”
密斯卡岱注意到他已经断的手腕上有标记。
——那是“密斯卡岱”。
是他的兄弟。
也是“西川贺”恨之入骨的仿造品。
密斯卡岱垂下眼睫,掏出纸巾,擦尽手上的血。
他哑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