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举手。
好问题。
贝尔摩德心想。
要不是由于那场大火,这群孩子们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出来。
然而也正是那场大火,烧毁了组织在日本最大的基地,也带走了无数的科研人员。
甚至让“那个人”跑了出来。
尽管后来组织的其他干部及时赶到,将“那个人”重新押回去,但被火烧去的可不能回来。
人,钱,物,被烧了又怎么能变回来呢?
所以他们的老板将他这些扭曲的孩子们放了出来,以做组织重建的消耗品。
“毕竟他们连人都算不上。”
那位先生是这样和贝尔摩德说的。
他看不见一直恭顺微笑着的女人垂下的眼中满是憎恨,自然也不会知道他的孩子们又有多想他死。
他自以为是,并洋洋自得,恶心粘腻得让人作呕。
偏偏自己无力反抗。
女人磕出一支烟,熟练地点燃。
甜腻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贝尔摩德近乎自嘲似地想,至少宫野夫妻死了。
他们死了……就代表自己的仇人少了两个。
多多少少也是件好事。
她注视着那群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命运的孩子们,弹了弹烟灰。
“你好。”
低哑的声音自一侧传来。
贝尔摩德抬头望去,只见一张青涩认真多俊美面孔。
“我叫黑泽阵,是新分配到你手下的。”
新人啊……
女人垂眼,递出烟盒。
“会抽烟吗?”
她问。
“会。”
对方显然也不是个喜欢啰嗦的性子,径直接过烟点燃。
“知道那些是谁吗?”
贝尔摩德点了点玻璃内侧,长得一模一样的男男女女。
“知道一点。”
黑泽阵说。
他一手持着烟,抬头注视着人群里的男孩。
他瘦了,又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