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在场的各个心怀鬼胎,坎特斯对耳畔的嬉笑不置一词,跪在他身侧的兰瑟像是个货物一样被打量,被轻蔑放荡的语气评头论足,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他至始至终没有抬起头。
坎特斯在看兰瑟,而布莱恩在看坎特斯,此情此景他撑不出人畜无害的笑脸,从坎特斯看兰瑟的眼神足够证明他的在意,他被彻底地迷住了!这只下|贱亚雌到底是什么时候又爬上了坎特斯的床,还是说他从始至终一直没有离开,在他消失的那些时间他就在泽西,一直待在坎特斯身边?!
嫉恨宛如浓烈的毒药,烧得布莱恩坐立难安,如果眼神可以化成刀子,兰瑟早已经被布莱恩寸寸凌迟。
对这狗屎剧情的发展,直播间满脸问号。
【不是啊,坎特斯为什么要把兰瑟带到这种地方,说什么交换,这是要把兰瑟送人吗?】
【小情侣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攻不是顶级恋爱脑吗?受失忆了还一直亲亲抱抱举高高,天天撒狗粮,为什么忽然崩成这个鬼样子了,这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雅明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视线频频在坎特斯脚边的兰瑟身上停留,他打了个响指。包厢中央缓缓升起一个架台,两只被捆成大闸蟹的健硕军雌被拽上了台子,一侧的展示柜上陈列着形状各异的鞭子。
“各位都来看看我新得的雌奴。”
破空的风声响起,拍手叫好声中,压抑的痛呼声变成了控制不住的惨叫,这嗜血的场景吸引了在场几乎所有目光。坎特斯垂着眼,从头到尾都没有朝架台上投去一眼,他注视着兰瑟,他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
【救命啊,感觉他们快被打死了,攻就这样坐着吗,不去救一下?】
【按照俱乐部习以为常的规定,如果出手制止演出,相当于踢馆,就得带自己的奴隶上台展示,救了他们兰瑟就得躺在那里了】
【好残忍啊,攻宝带受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目的啊,这是什么新型情趣吗?】
本雅明将鞭子随手甩在一边,他擦拭手上沾染的血迹,饶有兴致地朝着坎特斯发出了邀请:“坎特斯,难得见你带虫来,要不来露两手?”
【这算什么狗屁情趣,把人当作物件一样交换,简直就是在践踏人格和尊严,这已经不是情趣能解释的通了,这是在犯罪啊,说说气话就算了,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他俩之间绝对没有可能了!】
【不是纯爱吗不是恋爱脑吗?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坎特斯的视线被弹幕上的话吸引,仿佛一记警钟在他耳畔陡然炸开,他想,对啊,他和兰瑟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蠢蠢欲动的手抓住了兰瑟的手脚,他看见兰瑟被迫抬起的脸,他的脸上淌着两道晶莹,像是哭过了。
“啊!”
“下|贱东西,你竟敢咬我!”
本雅明叫了一声,捂着自己流血的伤口目光阴冷,他正要上脚踢,却有虫比他更快。
“啪啪!”
掌心火|辣辣的疼,布莱恩喘着气露出了笑容,这两记耳光打得他的手发颤,他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接将兰瑟扇得倒在了地上。
这一变故发生得太快,快到来不及反应,激动的心在胸腔中扑通扑通跳动,布莱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才想起为自己的行为找补:“下|贱东西,竟然敢伤害雄虫!本雅明你的手没事吧?”
本雅明啊了一声,慢半拍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牙印,布莱恩的反应实在太过热切,记忆中他和对方的关系似乎并没有这么好,起码不至于好到为他出头的地步。
兰瑟在嘴巴里尝到了熟悉的血腥味,毫不留情的两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他趴在地上许久听不清声音,也看不清东西,只有模糊的影子晃动着,他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
布莱恩,兰瑟在一阵耳鸣中冷冷得想,他一定会杀了他。
兰瑟感受到自己的脸被捧了起来,鼻腔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坎特斯的味道。
兰瑟贴上了坎特斯的掌心,他忘记了此刻他正顶着巴掌印,下意识蹭了蹭,肿胀的脸庞因为疼痛瑟缩,嘴角一丝血色滑下。
坎特斯看着手中粘腻的血色,像是被定住了,这是他第二次在兰瑟的脸上看见巴掌印,上一次是他留下的。
“哗啦啦——”
“啊!”
一片惊呼中,坎特斯抓住了布莱恩的头发猛地撞向了墙壁,他的眼眶通红,明显不是正常状态。
“谁让你打他的?!”
“坎特斯,你这是做什么,你快放手,这是布莱恩啊,不过是一个雌奴而已呃!”
劝架的本雅明吃了一记拳头,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坎特斯的手上攥着一簇头发,那是他生生从布莱恩头上撕下来的。
“杀、杀虫了!”
坎特斯的架势太猛,在场的雄虫哪个不是细皮嫩肉的,一个个惜命的很,没有虫敢上前拦一下,他们被吓坏了,有的甚至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后昏了过去。
不仅在场的虫吓坏了,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吓坏了:【好可怕,好可怕啊,就像是个疯子,暴力男啊!】
刺耳的尖叫声中,坎特斯捂住了好似要裂掉的脑袋,他回过了神,通红的眼眶崩出血色,他看见了跪在地上呻|吟的本雅明,他看见了墙壁上的血迹,还有倒在地上的布莱恩。
布莱恩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他现在躺在地上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