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了箱子,我会把你装进去,就像这样。”
啪嗒一声,被捆束的双脚被松开,指尖揉上了有肉的大腿,狠狠往外一折,紧扣在大腿上的皮绳发出啪地一声击打,被迫朝后绷紧,他的小腿和大腿紧紧锁在了一起,拴着他双足的皮绳扣上了他脖子上的颈环。
他甚至无法跪直,他双脚的每一次颤动和挣扎都会勒紧他的咽喉,他感受到窒息。
坎特斯弹了弹自己被擦拭干净的手指,朝着兰瑟再次伸手。
被撬开口的河蚌被迫敞开所有,寻宝者会拨开它的软肉一点点摸索,直到找到他满意的珍珠。
坎特斯的手很漂亮,适合弹钢琴也适合拉小提琴,是一双适合被展示的手,他的骨节并不粗大,指腹也不粗粒,修长有力,这也是一双适合探宝的手。
摸、揉、穿、刺、搅、缠、弹、抠、钻、拧、夹、揪、碾……
这双手可以做出任何漂亮的动作,哪怕是再干涩狭窄的甬道他也能挖出无与伦比的宝藏。
晶莹粘腻的水珠被甩在地上,趴在床沿上的兰瑟浑身痉挛,他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无法吞咽的唾液浸透了白色的床单,因为窒息的脸庞涨红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瞳几乎翻白。
坎特斯居高临下地站起身,他扯住了颤抖的皮绳,手中水光晶莹,他朝着双腿颤抖几乎窒息的兰瑟展示着地上的大号行李箱。
“我在这里开了个口,行李箱的隔音不好,我会带着你坐飞行器,带着你坐车,他们会搬运你,他们会听见你的声音,你会被带到香园,我在香园为你准备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一个谁都找不到你的地方。”
行李箱很大,足够塞下一只亚雌,被汗水浸透的发丝黏在脸上,他就这样满身狼狈地被丢进了行李箱里。一旦箱子合上,他就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他被捆束住了手脚,无法挣扎,他甚至无法顺畅的呼吸,他必须忍受手脚长时间禁锢导致的充血和酸胀,每一次针扎的麻痹感都会伴随勒紧咽喉的窒息。
这是他对兰瑟的报复。
坎特斯看着扭曲着四肢、垂着头喘息的兰瑟,手中握着行李箱的盖子捏紧了,紧到指骨都泛白。
他想,这是对兰瑟的报复,这是他的惩罚,他要把兰瑟锁起来,关起来,折磨他,让他和他一起痛苦。
额角抽痛,头再次隐隐作痛,坎特斯咬紧了牙。
喉结不停滚动着,坎特斯听见含糊的声音,透过被汗水浸透的发丝,他看见了兰瑟的痴迷的眼,被堵住的嘴一遍遍的重复,他辨别出了兰瑟口中的话。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坎特斯握着行李箱盖子的手骤然放下,他想,他不该继续犯贱。
16
舌根因为长时间的压迫肿胀,下巴传来针扎的脱臼感,含不住口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被锁在铁床上的亚雌无力地痉挛,他身上遍布捆束的红印,长时间的束缚导致肌肉僵硬,即使松开了皮绳也无法恢复正常的状态。他就那样无力瘫倒,细长的锁链从他的脖颈延伸到了床尾的铁柱。
他看起来像是已经被玩坏的玩具,凄惨地等待着报废。
“呼咧……”
“呜咧……”
像是幼时会发出声音的毛绒玩具,即使手脚都被剪烂,即使被挖出眼珠,即使变得破烂不堪,那颗报废的心脏仍旧锲而不舍地发出声音,呜哇呜哇,嘈杂得仿佛钻入耳中的虫子,越想要摧毁它却钻的越深。
酒水泼了兰瑟一身,浇透了他的衣服,顺着肌肉线条淌下。除去亚雌口中含糊的音节,暗沉沉的房间很安静,酒液滴落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雨。
这里是香园的密室,这里的一切都和上辈子一样,坎特斯从展示柜里捡起一根皮鞭。
这条鞭子细长,通体黑沉,入手很轻,挥舞时能听见破风的响声,击打在皮肤上会留下极其细小的血痕,但比起疼痛,更多的是沉坠的麻痹和止不住的痛痒,肿胀如蛆虫的啃咬。
他不想听见兰瑟说话,他不想从那张嘴里听见任何花言巧语,什么爱他,什么喜欢,那些都是鬼话,他不会再被这些鬼话蛊惑心智。
坎特斯握紧了皮鞭,他朝着兰瑟走去。
眼罩被勾着掀起,黑色的皮鞭戳进了被使劲吐出的口球,残忍地把肿胀的舌根压紧,坎特斯掐着兰瑟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细长的鞭子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发出飒飒的破风声,他指尖近乎轻柔地撩起了兰瑟额前汗湿的发。
“嘘——”
“不要吵闹,不要说话,我不想听见任何虚假的谎言,你的嘴会被牢牢堵住……”
冰凉坚硬的皮鞭头顺着兰瑟的脸往下,毫无防备地戳进了兰瑟沾满唾液的嘴唇,顶端的金属头被唾液打湿裹得亮晶晶,坎特斯眯着眼,好似欣赏收藏品一半把玩着手中的鞭子,修长白皙的手指也染上了水渍,亮色的白和暗沉的黑形成了极致的对比,在头顶的聚光灯下越发吸睛。
“不要做无意义的挣扎,不要妄图使用它,你这张嘴里充满了谎言,事到如今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湿漉漉的皮鞭头抵上了莱茵的腰窝,后者无力地被迫挺起身体,他好似在害怕,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动,坎特斯眯起了眼,他伸手抓住了锁链,声音中多了一分咬牙的狠意:“你说得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全靠钱,既然如此,一切就很简单了。”
“世上没有亏本的生意,你给我写了一张欠条?两百三十万,还不算上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