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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汤秽之前,索宥桉没勾引过任何人。
他的性取向一直都是个谜,连自诩最了解他的老杨都不知道这人究竟怎么回事儿。
索崇山更是担心:“你说这孩子,不会心里有什么问题吧?”
索崇山是见过世面的,那些顽劣富二代,他都不用出去看,自己家就有好几个。
比如楚商羽。
这帮有钱的小崽子们买豪车、开趴体、乱搞男女关系——此处的男女关系包括但不限于男女、女男、男男和女女。
索崇山一直以为自己儿子也是其中之一,经常让老杨盯着点,别闹出什么事来。
可这么多年过去,索宥桉这人别的方面不敢说清白,但这方面确实没什么案底。
太乱不放心。
太安分也不放心。
索崇山愁啊,觉得这个儿子,他摸不透,搞不好以后压抑得狠了,来一波大的,他受不了那个打击。
可盼到索宥桉二十五岁了,这波“大的”,还没来。
老杨也觉得稀奇,他家少爷长得那是人神共愤的帅,家世又好,贴上来的男男女女其实不少,可一个都没得逞。
怎么回事儿呢?
难不成,他家少爷不行啊?
老杨不是亲爹,胜似亲爹,一直为索宥桉的终身大事担忧着。
至于索宥桉自己,他其实心里明白,只是看不上而已。
他要什么有什么,想看美人自己照照镜子就行了,那些凑上来的俊男美女人工味儿极强,他看着就没食欲。
没食欲,没兴趣。
索宥桉要专心搞他的艺术,情情爱爱什么的只会拖累他。
但他也着实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在一个小土包子这里翻了船。
已经是深夜,身残志坚的索宥桉支楞着一只好使的手在被窝里玩手机。
以前的他对消消乐嗤之以鼻,现在的他沉迷不已,已经成了氪金大佬。
玩得正嗨,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
索宥桉吓了一跳,寒意顺着脊梁骨往天灵感窜。
他以前听说过乡下容易闹鬼的事儿,地广人稀的地方它也“鬼杰地灵”,各路神仙、妖魔都爱往这儿凑。
索宥桉不怕人,他怕鬼。
关得好好的门突然缓缓打开,安静的夜里发出“吱嘎”的声音,像是指甲盖在黑板上刮擦,刺耳又难受。
索宥桉屏住呼吸,缓缓缩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