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安。”他的嗓音不再激情澎湃好似演讲,而是恢复了往常的温柔,甚至比往日还要温和上几分,有一种就在乔岁安耳边说话的感觉。
“你比你想象的,要重要的多。”
心脏猝不及防地快速震动了一下,乔岁安揉了揉耳朵,感觉耳畔有点热。
“我知道了。”他小声地说:“你不要再说了。”
“不,我要说。”
“乔岁安,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重要的多,所以不要轻易受伤,更不要随意敷衍地对待你自己,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你这是威胁么?”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
“”
明明只是想简单表达一个疑问,但心脏却被更加复杂深沉琐碎的情绪填满,乔岁安不适地揉了揉胸口,道:
“你可不可以别说了,我认错,以后都不会了好么?”
“真的认错?”
“嗯。”
“那好吧。”那头沈贺招发来皇帝的宽恕:
“那这次就饶了你。”
乔岁安内心谢天谢地,他再也不像听到更多让他耳朵发烫,心脏鼓动的话语了。
“那乔岁安,你现在在做什么?”
沈贺招快速转换话题,乔岁安被他带了过去:“现在?我现在”
这通电话持续了大概六分钟。
“啊,困了。”沈贺招打了个哈欠,道:“同事大早上叫醒我,去公司还有半个小时,我再休息会,你加班吧。”
“嗯,你辛苦了,再休息会吧。”
“好,下次再聊。”
挂断电话之后,沈贺招看着已经回到锁屏页面的手机,随手仍在了沙发上。从桌上拿起水杯,仰头灌下一杯白开水,沈贺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
还是太急切了么?
乔岁安就像一只敏感的野猫,任何一点超过他心理接受程度的情感投射都会引起他的警觉,过于灼热的爱,不会让他感动并且回以同样热烈的爱,反而更可能让他警惕,让他畏惧,逃跑。
所以在这只小野猫回以他同样热烈的爱之前,他还是不能太操之过急。
大洋另一头的乔岁安,放下手机后,正坐在椅子上思考沈贺招口中所说的“眼线”。
正好大家也差不多要回去了,乔岁安走出办公室,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欲下班走人的林默
林默:“不是,我,你兄弟,你想干嘛?”
乔岁安漆黑明亮的瞳孔盯着人时很是渗人,林默搂了搂自己胳膊,打了个寒颤道:
“你这么看我干嘛?就算你是我兄弟,我也不能接受那种事的!!”
“而且,而且你这是出轨!”办公室里没其他人了,他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乔岁安摇了摇头,不像,应该没这么蠢。
算了。
“我下班了,你关门。”
“啊,啊?”
乔岁安回到家里,偌大的别墅依旧只有他一人,但因为心境变化,他只感到宽敞舒适,没有了沈贺招刚离开时,莫名感到寂寥的不适感。
乔岁安大多数时候是个异于现代社会的年轻人,用作极其健康良好生活作息的人,但偶尔也会想要熬夜。这一天,他一边看着乱七八糟的节目,一边涂鸦,一直看到凌晨才打算入睡。
而就在他洗漱完成上了床时,手机震动,因为沈贺招一直注意不要在夜里11点之后打扰他,所以这个信息大概率不是沈贺招发来的。
事实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