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吩咐你,把你早上去哪、做了什么,全说出来。”小男孩指着祝时晏,颐指气使地开口。
家中所有人都能管着他,只有祝时晏,可以被他欺负——所以他就喜欢来找对方“玩”。
他听家人说过,祝时晏的身份不一般,但是没关系,对方只能依居在他家里,不能离开,也没人替他撑腰。
“我……”
祝时晏紧紧捏着藏好的银子,绞尽脑汁地想找个什么借口混过去。这孩子第一次来乱翻的时候,把他的存款全部拿走了,房间里的小件破的破,失踪的失踪。
找大人,只说家里孩子小,反而指责祝时晏吃他家喝他家,那些东西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还有脸问。
这点钱是他去岭南后的启动资金,绝不能被拿走。
小孩子个子矮,眼睛尖,发现了祝时晏的小动作,大吼大叫:“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他说完,还用力推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乳母:“快、快,我要那个!”
祝时晏后退几步,见对方一步步逼近,立刻翻窗跑出去——开玩笑,他又不是没试过,他完全打不过那个乳母好不好!
他草草看了一圈方向,后门在回来后就锁上了,要想跑出去,最好是前门。
——
另一边,刑部尚书季肃一路从燕都,来到这偏僻的西北边镇,下车后,看见荒凉的街道、面色愁苦的百姓,一时间相顾无言。
先帝崩逝了,只留下宫中还未出生的遗腹子。
日前,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做了一个极为悠长的梦,梦中与现实相连,先帝年初去世,年中,遗腹子降世,请内阁三辅监国,新君出世后好生教养。
新君满十六岁,三辅还政,却发现对方无心朝政,如同先帝一般求仙问道,服用仙丹,大兴土木,民不聊生。
而后扶持长公主之女登基,可她性情偏执,行事暴戾,想要恢复太祖之法,却因病早亡。
最后,好不容易从宗室中找到血缘关系最近的祝时晏殿下,当时殿下并不符合登基要求,满朝文武在王府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打动对方。
那时的陛下的居所附近,比燕都繁荣百倍,百姓安乐、官吏清正,与苟延残喘的盛朝形成强烈的反差。祝时晏殿下登基后,确实想做出一番成绩,出新政、改税制、开海贸,但积重难返。最后戎狄兵临城下,陛下为国牺牲。
悠悠数载,如同南柯一梦。
醒来后,他不大想再培育宫中那个未出世的皇子,才有了今日的出行。
原本季肃想,将一场梦奉为圭臬,自己与那些迷信鬼神之说的百姓有何不同?但见到西北荒凉,殿下又不知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忍不住心酸——
祝时晏殿下在偏僻之地蹉跎十年!本应是盛朝的中兴之君!
不多时,县官的府邸近在眼前,在例行的通报后,季肃整理了一番官服,确保一丝褶皱也无,这才领着同僚进入府中,准备先去见见抚养殿下的那名官员。
刚入大门,还未走几步,从侧方冲出的少年猛然撞到季肃怀中,还好他勤习武艺,下盘够稳,才没有被带翻。
他低头一看,那少年相貌极好,细看竟有一丝熟悉之处,还未多问,便听少年说:“抱歉抱歉,我有急事,改天请你喝酒!”
说完,少年如同滑溜的鱼,直接绕过这一行看似不凡的陌生人,直接冲向大门。
“祝时晏!你给我站住!”
不一会,同一个方向传来小孩子尖锐的喊声,看守大门的小厮听到自家少爷的声音,立刻将大门关上,正好把祝时晏关在门内。
季肃不可置信地看向大门的方向——
那位少年,居然是祝时晏殿下?。
新住进去的房子在第一晚尽职尽责地履行了它的义务。
一月期限已到,祝时宴没有什么理由再拒绝云骄的求。爱,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
云骄像第一次开。荤的毛头小子,急色的想凑上来亲他,祝时宴抵住他的胸膛,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道:“我,我先去洗个澡。”
云骄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微哑:“好。”
第145章第30章
对比上一次,云骄此次格外温柔,一直到他准备好了才开始,祝时宴还是疼的皱起了双眉,坐在他的身上不断吸气。
可偏偏云骄不肯放过他,明明下半。身一塌糊涂,面上却装作十分正经的样子,双手环住他的腰指着他手上的屏幕道:“打野要来抓你了,快点走。”
祝时宴羞耻地满脸通红,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游戏,红着眼眶瞪了他一眼:“我不是要现在学——啊!”
云骄故意在这个时候有了动作,幅度有些大,祝时宴不受控地痛。呼出声,抓着他胳膊求饶:“慢点,你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