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越想好了怎么说服张叔阳掏钱,顺便再黑他一笔设计费和加工费,心情不错地溜达出来。
姜竹干活儿的时候就很专注,坐在小板凳上削木条,看上去都赏心悦目的。
会干活的人,就像会耍帅的人一样。
怎么高效、灵活地调动肌肉,再把?想象的东西通过手做出来,本身就像有韵律的艺术品。
勃勃生机,又有力量。
沈青越想,他能喜欢姜竹,除了人可爱,和他会手工、会弓箭、会干活绝对有关系。
沈青越悄悄走?过去,等到?姜竹放下刀准备再挑一根儿木条来削时候,从后面趴到?他背上。
姜竹连忙把?绑箭尾的羽毛踢远点儿,转头看他:“画好了?”
“嗯,”沈青越摸了摸他的脸,“我要用点儿浆糊。”
“浆糊?”
“嗯,糊点儿纸,做成硬壳。还要点儿布,做个书?套。”
“好。”姜竹也想碰碰他,看那一手炭黑,放弃,朝沈青越又转了转头,“喝完药给?你弄。”
“不急,你先忙你的。”他搬了条板凳,找了块儿厚点儿的纸,从地上捡炭条画速写。
“你在画什么?”
“明知?故问,画你。”
“……”
“就当我不在这儿,好好干活儿。”
怎么可能当他不在这儿。
姜竹捡起?烤好的木条,“你坐远点儿,有灰。”
“嗯。”沈青越搬着板凳挪开三米。
姜竹看他。
沈青越又挪了挪。
没一会儿,火上加了几条树枝,弄成临时烤架,开始烤蒸饼了。
沈青越一口气画了好几页,才渐渐找准感觉,纸的软硬度,控制线条的力度,越来越顺手了。
可惜这种?纸有点儿贵,宝峰还没有。
沈青越又换了一张,继续画。
还画了一会儿药炉。
这药是真苦。
沈青越十分后悔为什么嘴贱那一下说加黄连。
现在有苦说不出了。
“放到?以前?,我绝对不喝这玩意儿。”
这么难喝,有本事病死他。
现在,他觉得生活挺美好的,这点儿苦也不是不能忍。
姜竹:“你要好好吃药。”
沈青越:“在吃了。”
姜竹:“还要戒酒。”
沈青越:“你舅舅家那个酒……行,戒,还有什么,你说。”
姜竹本来想说今天还没锻炼,但沈青越今天爬山了,还去了刘家村一趟,“没了。”
“快把?那饼给?我掰一口,苦死我了。”
姜竹笑,去给?他拿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