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以通天之术延年益寿的修士,在魔蛟眼中也不过是蝼蚁蜉蝣,朝生暮死。
但无论是春花还是伏微,都在枝梢绽放着茁壮生机,亮如太阳在河中的倒影一般,掬起来就被揉碎了,仿佛冷锋放射照映在面庞上,哪怕被刺得浑身是血,他也想抓住这枚太阳。
“什么办法?”伏微问。
“很简单的,只是需要你配合一下啦。”
奚午手心相贴,和善地眯着眼睛,像招财猫那样上下摇摆,宛如央求般说道。
对于这个人,伏微本该警惕万分,魔修尤擅蛊惑人心,奚午更得其中衣钵。她背手将剑压回去,嘴唇忽然一颤,不知为何,想要离开这里的欲望竟然短暂地压过了她的理智。
“什么?”她不甚清明地揉着额头,含糊问道。
他也不说话,对伏微轻轻招着手。
“来我身边。”奚午说。他说话的韵调有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薄云翻卷着濛濛细雨,晃动的月影跳进窗槛,照得少年面颊细如冷瓷。她就那样迷迷糊糊地过去了,太阳穴一抽一抽地颤着,伏微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心想完了!
传说中的勾魂夺魄原来是真的……
等到她清醒过来时,先是被冷得一哆嗦,但是很快,这种寒冷就变成了燥热。少女仰躺在垫着大氅的地砖上,浑身被过电般激得抽搐一瞬,然后胸膛急迫震颤着,窒息般地深深吸入一口气。
等终于缓过了这股劲,伏微才视野朦胧地向下望去——
第一个想法:还活着,看来我命不该绝。
第二个想法:两个人怎么都凑过来了?
砌在墙壁的残砖裂开一角,幽幽流进一抹银亮。外面是一片残破荷塘,鱼都死了,只剩下几片惨绿荷叶,拼命伸着叶梗,在天河似的野荷塘上印出细细的暗线。
面前这人背对这亮光,她能听见轻缓却抖颤不稳的呼吸声。
伏微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味地喘息着,喉咙被热火烧得干涸,连最微小的吞咽都刺痛不已。
另一个人,不知道是奚午还是奚夜,正端坐在她身后,用手臂揽着她的腰,见她一直在干咽,便好心扶着她的喉咙,让她高高扬起颈子来。
少女张开嘴唇,极细微地“哈”了一声。
滑腻触感甫一迎入,顿时填满了口腔。舌头是很长的一条,根部还是正常的形状,愈往前延伸便愈细,一圈圈地卷住她的舌头,拖出来,逼迫她吐出舌尖。
伏微这才醒了神,很勉强地挣扎了一下,不仅没挣开,还被身下那人舔得浑身发麻。
他意识到她醒了,拉开了一点距离,静静地,像个木偶般仰着一张漂亮的脸。在月光下,她终于辨认出这是那个奚夜,那,身后那个……是奚午?
在她睡着的时候,他们到底商量了什么、怎么就!
她又惊又怒,“你们两个都有病…唔……”
背后那人似乎笑了一下。
“都说了很简单啦,你看。”
他用指尖扯开那口小而泥泞的肉洞,向着奚夜露出里面的湿润嫩红,像是已经餍足地潮吹过了,正一颤一颤地吸着,亟待有人填饱这处肉巢。
奚夜用神识扫视过去,对每一根脉络节点能够承受的极限都了如指掌,随后,他重新低下头,毫无迟疑地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