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点头:
“曾经在清河朱家做过五十年马夫。”
袁定庭一听,眉头微微上扬。
五十年马夫。
虽说是英雄不问出处,可如李锐这般出身最低位,却还能爬到高处的,实在是太少。
既然有真本事,他倒是不介意帮上一帮。
谁叫他的出身其实也算不上好。
“我有一子,尚且年幼不过三岁,若是你愿意,待他成年之后,可做他的功课教习。”
功课教习?
师傅!
李锐眉头微微扬起。
这一身份,要是放在皇宫里,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少傅,太子的老师。
据他所知,袁定庭和其夫人皆是武道强者,所以生育极晚。
而且还是独子,以后可是要继承侯位的。
给未来的小侯爷当师傅,这可了不得。
即便只是功课教习,那也是一份极好的情分。
别人求都求不了。
都已经成了未来小侯爷的教习,试问天下还有谁敢在马夫二字上做文章,意思是袁侯爷有眼无珠,叫一个马夫教自己的儿子?
稳了!
李锐躬身再拜:“承蒙侯爷赏识,定不负所托。”
袁定庭笑着站起身:“虎儿尚且年幼,你不必着急去府中,就现在安宁卫安心做参军便是。”
他让李锐做功课教习。
可不单单是因为顾长生的面子,要只是顾及面子,收为门客就已经足够。
主要是李锐真的很适合做教习。
武道启蒙,除了根基之外,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强者之心。
若是心性不够,再好的资源根骨都是浪费。
武道自然会有人去交。
他要李锐教的就是心性。
李锐能从一个马夫做到参军,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饶是他都是佩服,而且还能抗下他的百战杀意,若论心性,这天底下比李锐强的还真就不多。
说完。
袁定庭便转身离去。
李锐和韩真一直送出了安宁卫,这才对视一眼回到屋中。
“李老哥,恭喜,贺喜。”
韩真笑眯眯的望着李锐。
侯府教习。
这个身份可不简单,而且还是袁侯爷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