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姑姑点了点头:“好的,准备过去吧。雪停了吗?”管家哈着白气回答道:“还没停呢,而且越下越大了。走路得小心些,地上积雪很滑。”青阳姑姑叮嘱道:“知道了,你们都要小心些。”
然而就在这时,管家又回头说道:“姑姑,方才萧老夫人屋中的人过来说了,叫郡主过去磕头。”
青阳姑姑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她冷笑一声:“给她磕头?磕头叩谢她没害死郡主吗?若非郡主福大命大,那次在江边早就遭遇不测了。”
管家解释道:“是这样说的,但是那边来的人说老夫人得到了一把什么七首的东西,如果郡主不过去磕头的话,她就诅咒郡主再自尽,让郡主带着晦气出嫁。”
青阳姑姑愤怒地骂道:“这个老顽固真是没救了!”她回头对管家说:“你负责郡主去磕头的事宜,老身去会会这位老夫人!”
姑姑推门而入,屋内只有一个老妈妈在伺候。
这位老妈妈也与老夫人离了心。
见姑姑到来,老妈妈便请罪道:“姑姑,那把小刀本来是放在柜子上用来削苹果皮的,不知怎地老夫人竟然能下床拿到。”
青阳姑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了”
说完便大步走向内室去找那位御史府的老夫人了。
磕头
老夫人房间里,青阳姑姑静静地凝视着那个低矮的柜子。
柜子的高度,对于那位曾经只手遮天的老夫人来说,如今已变得遥不可及。
老夫人已年迈体衰,步履蹒跚,然而她仍然顽强地将那把锋利的匕首紧握在手中,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尊严和力量。
青阳姑姑与老妈妈对视一眼,轻声吩咐:“你先退下吧。”
随后,她缓缓走向床边,那里躺着的老夫人,脸色苍白,双眼却充满了怨念与坚定。
匕首紧贴着她的脖颈,仿佛在宣告着某种不可动摇的决心:“今日,我必要让她磕头。”
青阳姑姑轻轻一笑,仿佛带着几分无奈与嘲讽:“郡主稍后便会前来,此刻她正在向祖宗磕头。老夫人,您真的要在郡主到来之前,先给自己来个了断吗?你把自己排在老祖宗前面,这样的决定,恐怕连您自己也承受不起吧。”
她转身,将房间的门扉和窗户一一敞开,寒风呼啸而入,瞬间将屋内的温暖吹散。
青阳姑姑走到床边,轻轻掀起那已经破旧不堪的被褥,将它丢在地上,仿佛在向这个已经失去昔日荣光的房间宣告着新的开始:“老夫人,您的被褥已经如此破旧,是时候换新的了。”
老夫人躺在床上,身体在寒风中颤抖,但她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你尽管折腾我,我今日便是死,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