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你可知太皇太后叫我们去所谓有何事?”
虚伪和贪婪
在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尽管奕寒曾一度被人轻视,但他此刻却沐浴在太皇太后与皇上的恩宠之下,仿佛手握一道通往未知内幕的钥匙。
当奕寒轻声提及太皇太后欲与众臣共议佛经之事时,林大人的脸色却阴沉如水。
“那只不过是太皇太后的一句笑谈。”林大人冷然反驳。
“不,太皇太后之言,岂会轻易出口。”奕寒平静地回应,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林大人闻言,心中的怒火如被点燃,他低声咒骂,将奕寒视为攀附权贵的“马屁精”。
然而,就在他愤愤不平之际,殿门缓缓开启,袁欣姑姑引领着几位大人满面春风地走出。
林大人不禁一怔,他们不过刚刚进去片刻,难道已有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紧接着,林老将军等人鱼贯而出,袁欣姑姑转身对林大人等人道:“诸位大人,太皇太后有请。”
林大人迅速整理仪容,肃然走进殿内。
众人见他进去,也纷纷跟随。
然而,奕寒却在最后,被袁欣姑姑轻声拦下:“大将军,您只需在旁静观即可,不必多言。”
踏入殿内,华妮姑姑已在前方领路,引领众人走向佛堂。
这佛堂原是后来皇太后信仰佛教后,特意为太皇太后在朱雀殿设置的,供奉着观音菩萨。
踏入佛堂,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让人心生宁静。
太皇太后端坐在蒲团之上,神情庄重。
她示意众人坐下,但奇怪的是,蒲团的数量刚好够众人使用,唯独奕寒无处可坐,只得在一旁站立。
众人坐定后,太皇太后并未立即开口谈论佛经,而是示意华妮姑姑取来了一叠东西。
当那叠东西分发到众人手中时,他们惊讶地发现那竟是一封封书信。
信中的内容让他们惊恐万分,他们纷纷跪倒在地,向太皇太后磕头请罪:“太皇太后恕罪!太皇太后恕罪!”
林大人作为大理寺少卿,官位不低,此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全身颤抖,语无伦次:“太皇太后,臣知罪,臣罪无可赦!”
太皇太后静静地注视着他们,任由他们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直到他们的声音逐渐平息,她才缓缓开口:“抬起头来!”
然而,众人此刻哪里敢抬头?他们只是一味地磕头,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孽。
太皇太后见状,声音骤然提高:“怎地?哀家很恐怖吗?让你们抬起头来看哀家一眼都不敢?你们串谋造反都敢了,胆子还会小吗?”
她的话如同雷霆一般,在殿内回荡。季大学士更是吓得几乎昏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汗珠。他试图开口,但话未出口,身子便已歪倒在地,颤抖不已。
“哀家对你们,好生失望!”太皇太后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高山寒水一般刺骨,“你们都深得帝宠,甚至有三位还是先帝朝的老臣。看看你们做的是什么事?你们对得起先帝吗?”
太皇太后的话如同重锤一般击打着众人的心灵。他们纷纷痛哭流涕,匍匐在地:“臣等知罪!臣等知罪!”林大人更是痛哭失声,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再也无法挽回。他伏地不起,一遍遍地哀求着:“太后恕罪啊!臣知道错了!”
然而,太皇太后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她仿佛已经看穿了这些人的虚伪和贪婪,对他们的哀求和忏悔置若罔闻。此刻的佛堂内,只剩下众人的哭泣声和太皇太后冰冷的声音在回荡……
绝不姑息
在宫殿的深邃角落里,太皇太后的声音如同冬夜里的寒风,冷冽而刺骨,穿透每个在场者的心灵。
她静静地观察着众人,直至他们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才缓缓开口,她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如同宣判命运的冷峻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收起你们的哀伤与泪水吧,哀家不想再听见这宫殿中回荡的悲泣之声。”
太皇太后说道,“皇帝得知此事后,愤怒难抑,已然病重。若非是奕寒将军替你们求情,你们昨夜便已是黄泉路上的行人,又岂能在此处向哀家求情?”
众人闻言,哭泣之声逐渐平息,他们惊愕地望向一旁的奕寒,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为何他会为他们求情?
太皇太后冷眼扫视众人,继续说道:“你们不要心存侥幸,没有奕寒将军的庇护,你们岂能安然无恙?谋反之罪,一旦坐实,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众臣闻言,皆如寒蝉般不敢出声,心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突然,太皇太后怒气勃发,一掌拍在身旁的案几上,厉声喝道:“你们如何敢如此伤皇帝的心?他对你们已经足够宽容了!你们自问,这些年来,除了与岭南王勾结一事,你们身上难道就没有其他污点了吗?皇帝总是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有忠臣弹劾你们,他也尽力为你们开脱。然而你们却越发肆无忌惮,竟然走上了谋反之路!你们自己说说,有何理由能让皇帝宽恕你们?”
在太皇太后的厉喝之下,众人只觉得浑身颤抖,如同被冰雪覆盖般寒冷刺骨,他们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们的命运悬于一线,生死未卜。
“无话可说了吗?”太皇太后冷笑一声,“但大将军奕寒却有不同的看法。昨夜皇帝已经拟下旨意,凡涉及谋反案之人,一律抄家灭族。然而大将军却跪在皇帝面前,力陈此时若公布逆臣名单,必会让百官寒心。你们身为百官楷模,多少人都以你们为榜样,仰望你们的荣光。若让他们知道你们与岭南王勾结企图颠覆朝廷的真相,他们又会作何感想?你们固然罪不可赦,但皇帝不愿让百官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