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对面,正坐着申屠铭。
此刻,申屠铭眸光微冷,神色严肃。
他屈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
良久,他整个人略微往前倾了倾,“贺卿,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话音刚落,还未等贺朝辞回答,他便猛然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道:“贺卿现下脑子不清醒,朕不和你一般见识。”
旋即,又挥了挥手,淡然开口,“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往后都不许再提了。”
贺朝辞站起了身,眸光微沉,那双本就深邃的眸子,此刻更是幽深不已。
他的眼下有些乌青。
贺朝辞微敛了敛眸子,思绪回到了半月前。
自从贺朝辞吩咐了时逸之后,时逸便在贺朝辞主屋外一直守着。
一直到三日过后,时逸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一直在房屋外走来走去。
虽然说王爷下了命令,但这人总得吃总得喝吧。
这几日送进去的东西,总是原封不动的送出来。
再这样下去,他怕王爷出了什么问题。
决定后,这才直接推门而入。
奇怪的是,床榻上分明前一瞬没人,就在他眨眼之间,人却凭空出现了。
目光在触及到榻上那人的身影时,时逸心下陡然一惊,整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
他伸手轻碰了碰榻上的人,却见对方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不已,眉心紧蹙着。
嘴角还隐隐有些干涸的血迹。
时逸瞬间眼睛一瞪,王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暗杀了?
他连忙轻轻晃动着贺朝辞的肩膀,“王爷王爷,醒醒啊。”
榻上的人眉心紧蹙,似乎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他的心认定了她
时逸顿时屏气凝神,整个人往跟前凑了凑。
直到对方再次出声时,他才听清楚,贺朝辞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池楹。”
声音很小,但这两个字还是清楚地落在了时逸的耳中。
他眸光微闪,同时心里有一丝不解。
这不是池楹姑娘的名字吗?
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种思绪。
时逸很快叫来了大夫,大夫竟然说贺朝辞这是内伤,得好好调理才是。
一直到几日后,贺朝辞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眉心紧紧拧在一起,他自己的自己在昏迷之前,耳边好像响起了什么声音。
只是当他再次认真听的时候,那道声音却消失不见了。
等身体稍微好一点过后,贺朝辞尝试过,看能不能回到餐馆内。
可他尝试了许多次过后,却发现自己再也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