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病倒了,家中母亲不能没人照看,所以弟弟便留在了家里,让我过来了。”
难怪。
她道:“你跟着倾绯一起去前院,待她叫上几个侍卫,你们便去调查那守墓人之事便可。”
“如今那人如何了?”
“郎中都说是因为喝酒喝多了,所以脑子里出了毛病,如今躺在床上,身体一侧无法动弹,守墓人家中没有多少钱,儿子,孙子都是给人打零工活的,所以我娘推测,可能是想要在我家讹诈些钱,至于守墓人,他们应该也不会好好对待。”
剩下的公孙敬就没说。
人家是贵人,哪儿能听见拿着不好听的事。
可即便他不说,凌枝也明白,只让二人一起离开了。
太子府后院许多无聊的人,见到个生面孔,事便传的极快。
不出一个晌午,太子妃接见了个陌生男人的事情,便被裴寂给知道了。
而且凌枝还那么用心,直接将事情身边的大丫鬟倾绯。
裴寂听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破天荒的,在这么忙的情况下,还去后院寻了凌枝吃午饭。
见到他来,凌枝还惊讶了一下:“殿下怎么过来了,我还以为殿下今日不会来了呢。”
裴寂看着她。
凌枝笑了:“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就因为吃那平白无故的醋?”
她猜到了?
裴寂顿了顿,不过一想到自己放在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想猜不到也难。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可笑。
不过是一个举子罢了,凌枝可是太子妃,要帮忙也定不是因为那个人。
他轻轻咳嗽一声,到她身后将人抱住。
“你都已经知道我吃醋了,那你还不哄哄我,反而在那儿一直盯着我。”
“明明就是你自己吃醋吃的没来由,结果还往我头上推。”
凌枝捏了捏他手指头:“谁和你说的。”
“你都已经让倾绯去前院找侍卫了,还用问是谁说的吗?”
整个太子府都在说。
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求到太子妃办事,大家怎么可能会不好奇。
凌枝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她倒也没指望着裴寂帮忙,毕竟这点小事,一个人就能搞定。
不想裴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飞醋,偏生将这件事接了过去,只说是交给手下的人,没几天就能查清楚。
凌枝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不过事实证明确实交给他之后,事情会查的更快一些。
次日便出了结果。
倾绯拧着小脸儿道:“奴婢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还会有那么坏的人,不管如何,那守墓人都是将自己儿孙给养大了的,这些年也是用守墓的钱,让儿子和孙儿都娶上了媳妇。”
“结果他们竟然心眼儿这么坏,知道那守墓人和公孙画师走的近之后就想在公孙画师那边讹诈一笔。”
“守墓人确实是因为酒喝多了不假,可是太子殿下也调查出来,是那守墓人的儿子几年前就特地去医馆问过,知道以他的身子,绝对不能喝太多酒,可他却没有告诉自己爹,而且这些年来一直都在送那种度数高而且还不好的酒。”
光是想想,就知道守墓人今日究竟为何会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