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
没卡!动了!
还很丝滑!
“还说不是你。”冬国泰都登时气得鼻孔冒烟,转头就瞪向冬烈。
冬烈早就闪身躲到秋国歌背后,只探出个脑袋。
得意地冲他做鬼脸。
冬国泰额头迸出一根青筋:“冬烈。”
“妈——!!!”冬烈悲愤大嚎一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先发制人伸手指冬国泰,“你看他!”
秋国歌手里拿着烤得暖乎乎的地瓜,这是刚刚冬烈蹬蹬蹬跑过来给她的,说给她暖暖手。这一兜子吃的,一瞧就知道是热心的邻居塞给他的。
听着冬烈噼里啪啦地说着种种被“欺压”的委屈,什么大清早被罚跳蛙跳五圈,什么饿着肚子看别人吃饭,心都软成水一样,看冬国泰忽然都不那么顺眼了。
她用擀面杖指指自己面前的地,冲冬国泰说:“你过来。”
冬国泰额冒虚汗,讪笑:“你别听那臭小子瞎说,那都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你刚刚瞪他我都亲眼看见了。”
秋国歌气得拿擀面杖使劲儿点点他胸肌,眼神里透着股“在孩子面前给你留点面子,咱晚上再算账”的气息。
冬烈躲在后面看着,简直乐得喜笑颜开。
还在心里遗憾,没能看见国泰同志挨揍第一现场,真是可惜啊!
正乐呢,忽然耳朵一痛。
冬烈眼睛瞪圆,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转身,揪他耳朵的秋国歌。
“还有你。”秋国歌拍过来几张报纸,就是冬烈最喜欢、觉得最刺激最飘逸最惊颤人心的那几张,“你什么时候滑冰变得这么凶的?简直跟不要命一样,成绩重要还是命重要?你还嘚瑟!”
她说着就揪心,气恼地下了重手,狠狠拧了一下手中的耳朵。
这下拧得冬烈可怜巴巴嚎着疼疼疼嗷嗷直叫,反射伸手去捂耳朵,眼睛里都泛出一层薄薄的生理性泪花。
秋国歌有双漂亮的丹凤眼,现在里头盈满了疼惜和担忧,被冬烈全然看在眼里,想去扒拉她手的动作都一缓。
最后只是认命的去捂耳朵。
算了算了,就让她拧一拧吧。冬烈嘶嘶抽着气,心里想着耳朵疼一疼而已,大丈夫不计小节!不记小仇!
呜呜呜为什么不收拾国泰同志呢?
冬国泰见他吃了瘪,顿时跟夏天喝了冰汽水一样爽快,心里舒坦!这小混蛋成天气死个人,可总算吃着一次教训了,还是他媳妇厉害!
秋国歌心却软成一滩,手下少年夸张嚎着下意识脑袋向她手边凑,倒抽着气,显然还是疼的,但捂耳朵的手也只是虚虚的靠过来,既不掰她手指,也不使力气去扯她手腕。
似乎想往里揉揉、护着耳朵,却隔着她的手碰不到,感受着手上传来一下下轻碰,又急又不敢使劲儿,跟猫儿爪挠一样,怪叫人心疼的。
实在是招人心软。
秋国歌再硬不下心肠,松了手。
冬烈一喜,连忙伸手揉揉耳朵。
然后赶紧把那些报纸收拢收拢,全部塞到旁边木质斗柜的一个屉子里,“妈你别听报纸瞎说,看着危险而已。”他睁眼说瞎话,“那技术又不难。”
秋国歌才不信:“报纸会瞎说?”
冬烈啪的一下把那个抽屉关死,辩解道:“就比如楼上林叔叔那一手好刀工,甭管切土豆丝还是片卤牛肉,那个刀都咚咚咚咚快得跟有残影一样,你会觉得担心吗?咱楼里怎么没人看到他切菜就天天担心他切到手?”
“担心个啥?你林叔叔是老厨师了,刀工都练出来了。”秋国歌下意识道。
“你瞧!”冬烈一拍手,信誓旦旦,“一个理儿!”
秋国歌一下被绕进去,“这一样吗?”
“不信你问我爸。”冬烈连忙找支援。
冬国泰:“……”
有事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