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却是依旧微笑着,拱手恭送魏王出门。直到魏王的身影消失在仪制司,这才转身回了公房。唐寅刚坐回公房,赵博便又跑了回来。“哎哎,姐夫,魏王是不是在招揽你?”唐寅闻言,眨了眨眼睛。“何出此言?”赵博耸了耸肩。“魏王来找你,除了招揽你,还有何事?”唐寅呵呵一笑。“你小子,倒是聪明!”赵博闻言,不瞪大了眼睛。“魏王真的想招揽你?”唐寅却是摇了摇头。“非也,魏王来仪制司,是来给我上眼药的!”赵博不由得一愣,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魏王一开口,唐寅就明白了过来。魏王话里暗含招揽之意,其实是在离间自己和东宫的关系。若真是招揽的话,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跑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密会自己。唯一的解释,便是演戏给东宫看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魏王单独相处,至于谈了什么,也没人知道。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要解释,就没那么容易了。就如唐寅所想,在魏王走后,仪制司的官吏们,纷纷议论起来。“魏王和唐寅在公房内,密会了足足半炷香的时间,他不是太子的人吗?”“这年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有什么奇怪的?”“不会吧,唐寅和太子的关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难道他也会倒戈?”“有什么不会的,如今粮楚首辅和苏老将军都不敢和太子牵扯上关系,魏王殿下又是风头正盛,万事皆有可能!”“嗯,此言有理,你看唐寅送魏王殿下,离开时候,脸上的笑容可是灿烂的很呐。”“依本官看,这唐寅,可不是随便可以招揽的,魏王虽不错,也不至于让他叛出太子,”“方才唐寅和钱侍郎针锋相对,此刻便被招揽,本官看着也不像。”“嗨,这都是上头的事情,你我只是小官小吏,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为好!”公房外阵阵议论,有人觉得唐寅被魏王腐蚀拉拢,有人认为不可能,也有人保持中立,总之,因为魏王的到访,让唐寅陷入的舆论漩涡中。议论声虽然小,但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公房内的赵博,也听了个大概,顿时回过神来,惊讶道。“魏王这是用的离间之计,想要离间姐夫和太子?”唐寅呵呵一笑。“你小子,倒也不算太笨!”赵博脸上一红,随后却是担忧的道。“姐夫,若是此事传到东宫,太子殿下不会误会你吧?”唐寅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误会?”赵博闻言,脸皮情不自禁的,抖动了一下。唐寅哈哈一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赵博一怔。“姐夫这是要去哪?”唐寅嘿嘿一笑。“你不是来找我去看你的酒肆吗?”“现下正好有空,便帮你去看看!”说着,唐寅抬脚就走出门外。赵博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跟上。“哎哎,姐夫,等等我!”唐寅和赵博出了仪制司,大步朝着礼部门外走去。他们一走,议论声更是大涨了起来。这种消息,很快就从仪制司传到其他司,又从礼部传到其他部,不消片刻,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礼部一间宽大的公房内,魏王和钱侍郎正在喝茶。听到手下侍卫传来的消息,魏王不由朝着钱侍郎笑道。“钱大人,如何?”钱侍郎拱手笑道。“殿下果然智计无双,只是去见了唐寅一面,便将他陷入两难之境!”魏王摆了摆手。“所谓谋略,最高境界,就是阳谋,”“东宫听到这个消息,即便唐寅解释,想来太子心中也会产生怀疑,如此一来,唐寅和东宫,必然心神嫌隙,”“太子的人本就不多,再恶了唐寅,其他人会如何看待东宫?”钱侍郎闻言,眼睛亮了又亮,心悦诚服的站起身来躬身道。“殿下谋略无双,下官佩服!”魏王见状,连忙也站起身,亲自将他扶了起来。“钱大人言重了,你是本王倚重之人,往后万万不可多礼!”钱侍郎眼眸中适时浮现出一抹感动之色。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钱侍郎便告辞离去。魏王看着钱侍郎离开的背影,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随后,朝着门外招了招手。一名侍卫走了进来抱拳躬身。魏王负着手缓缓说道。“告诉他们,太子选妃,切不可大意,”“将那几家都牢牢盯死,但有异动,及时来报!”侍卫闻言,再次行礼后,便匆匆而去。魏王见状,顿时轻笑一声。“本王倒想看看,哪家敢将女儿,送去选太子妃!”,!唐寅和赵博出了礼部府衙大门,老方便赶着马车过来。等唐寅和赵博上了马车之后,老方不由问道。“姑爷,这是要回去了?”唐寅摆了摆手。“去东升街!”老方虽然疑惑,却也没有问,驾着马车朝着东升街而去。马车上,赵博终于忍不住问道。“姐夫,你不会真被魏王招揽了吧?”唐寅闻言,白了他一眼。“你觉得魏王招揽,我敢答应吗?”赵博眨了眨眼睛。“听闻太子和姐夫在金陵就认识,想来是不会答应他的!”说着又疑惑问道。“那姐夫为何不解释?”“方才在礼部,那些官吏可是口无遮拦呢,”“若是传到东宫,被太子知道,岂不是对姐夫心生嫌隙?”“即便太子不对你疑心,皇后怕是也会误会姐夫的!”唐寅听到这话,顿时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错,你能想到这一层,说明你这小霸王的名号,没有白起。”赵博脸上一红。“那个,姐夫要不要先去东宫向太子解释解释?”“酒肆的事情,我可以等上一等!”唐寅摆了摆手。“不急,让子弹再飞一会!”赵博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什么再飞一会?”唐寅摇了摇头,呵呵一笑。“没什么,你说说你的酒肆,是什么情况?”:()寒门崛起,从遇上苦逼太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