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快就没力了,她只能趴在扶吟怀里扭腰,完全是凭本能在摆动,想要停下来都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怕被扶吟发现的刺激感,没多久她就闷哼一声,彻底软在了扶吟身上。
为了不让自己发抖,她紧紧地抓着被子,下唇都快咬破了,才勉强抵过这阵浪潮。
眼里的水汽凝成泪珠掉下来,悉数落在扶吟颈间,似乎灼到了她一般,皮肉轻颤了一下。
时雨的眼神还在失焦,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醒了,直到一只手替她擦掉眼泪,她才像受惊的兔子般抬起头。
扶吟垂眸看着她,眸色有些难辨,墨色眼珠似乎更深了些,让人望而生畏。
做错了事的某人更是害怕,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不该解释一下吗?”
扶吟把手伸到她眼前,细长的手指上缠着些晶莹,黏腻的能拉出丝来。
时雨又羞又急,话没说出来先哭了起来。
扶吟没想到她这么不经逗,连忙把人抱起来哄:“你把我当下酒菜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先哭了?”
时雨哽咽着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扶吟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没人把她更清楚事情的真相,可她就是喜欢看小家伙哭。
“莫哭了,师父没有怪你,再哭眼睛肿的睁不开了。”
时雨想收住眼泪,却哭得更凶,扶吟只好封住她的嘴巴,吞掉她所有的声音。
咬着小兔子的舌尖,她问:“够了吗,师父帮你?”
时雨羞耻的目光乱飞,却还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扶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很快就渐入佳境,察觉小兔子想逃,她双手环住细腰,紧紧箍着她。
“师父,别这样……”时雨嗓音沙哑,带着祈求。
扶吟咬着她的下唇磨,含混的说:“不是还没到吗?刚才偷摸折。腾我,现在反倒害羞了?”
时雨一下噎住,浓密的睫毛眨动,眼睛里尽是羞赧。
扶吟眼里闪过暗光,再次吻住时雨,还分了一只手下去。就是这样单纯才有趣,逗这么可爱的小兔子,一辈子都不会腻。
时雨不知道她是这种想法,溢出的音符大半被吞没,只有少数没有被困住,洇进了潮热的空气里。
刚来的时候冷的骨头都在疼,可现在却热的让人焦躁,脑袋迷乱昏沉,似是陷入了无止境的梦中。
时雨乖顺的缩在扶吟的臂弯里,希望这场诡谲绚烂的梦永远不醒。
气息交换了好几轮,陡然袭来的波浪,将她从梦里拉了出来。
双眼迷离空洞,眼尾的殷红似晚霞,泪水滴下来聚成一颗珍珠,在扶吟加速跳动的心脏上晃动。
她摩挲着时雨滑腻的脊背,下巴轻蹭她的额头,给了她无限的时间去度过余味。
直至此刻时雨才清醒过来,理智回笼的一瞬,她的脸上充斥着血色,闭上的双眸沁出豆大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颤颤巍巍的。
感觉到她的颤抖,扶吟关切地问:“还没过去吗?”
至于什么东西过去,两人心照不宣。
时雨声若蚊蝇地回:“没有,不是您想的那个。”
听她用敬语,扶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么一会儿时间,只怕她又兀自胡思乱想了一番。
也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竟然抖成这样。
“师父,对不起,我……”
竟然趁师父睡着对她行不轨之事,她怎么会这样差劲?
扶吟手抚上她的头顶,把她的头发揉乱,捏捏她的耳朵,戳戳她的脸颊,最后搓磨她的唇。
“小嘴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说不出让人高兴的话?”
时雨心里一惊,小声问:“您生气了吗?”
“没有,只是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之类的,与其进行无意义的道歉,不如说点我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