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繁道:“这个故事说?的不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吗?”
赵若水道:“嗯……确实也能这么解释。”
赵锦繁道:“当时他所面临的处境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我希望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所以就选了那一个酒闸。”
赵若水道:“就因为这个?”
当然不止。
为什么选择了水波纹,而?留下?了紫罗兰。不止是因为想要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还因为……
赵锦繁看向?腰间的紫罗兰。在要决定他生死的那一刻,意识到了他对她而?言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如果紫罗兰代表永远不变的爱,她希望能为他留下?这样的爱。
她以为这会是她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荀子?微听?见她说?“没有”,松开了她,认真道:“那等你有了,我们再做这些。”
赵锦繁逃也似的,从他怀里出来?,脚步凌乱地朝门而?去,慌乱间,一只小药瓶从她衣袖中掉落,骨碌碌滚到荀子?微脚边。
荀子?微俯身捡起?脚边的药瓶,仔细看了看:“这个是?”
赵锦繁愣住,舌头打了结:“这、这这这……”
很快,荀子?微看见了瓶底写着?的一行小字——男用,房事前内服。
“好。”荀子?微应了声。
他边应着“好”,边将装满避子丸药瓶仔细收了起来,问她道:“想什么时候要?”
赵锦繁一阵头皮发麻,无论如何解释,这?瓶药的用途无法改变,药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事实也无可否认。她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转身逃出屋子。
黄昏,赵锦繁留了告别信给荀子微,随小姑的商队,先行离开了沃城。
也许是?连日来的患难与共让他们有了不一样的羁绊,这?种?羁绊很容易让人冲昏头脑,但时间和距离总会让人清醒过来。
赵锦繁回了浮州,继续完成她的出巡。
近半年的出巡让赵锦繁收获颇丰,见遍了世间百态,这?是?她困在?皇城,裹夹在?尔虞我诈的权力?斗争之中永远也体会不到的东西。
荀子微离开沃城后,就?回了京城。出巡在?外,赵锦繁偶尔也能从身边人口中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大多都是?和政事相关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分别日久,一切不该有的情愫似乎都平静了下来。一切都在?按着赵锦繁事先预想的方?向走?,他们各归各位,各自奔忙,这?样的日子让她觉得很踏实,也许还有一些……失落。
一日清晨,她刚往窗台旁的青瓷瓶中新换了一束紫罗兰。福贵捧着一堆信件走?进门来:“这?几日给您寄信的人还真不少?。”
赵锦繁接过福贵手上的那些信,一一翻看,有她小姑从西北寄来问候她近况的,有子野打完胜仗过来报喜的,有太傅寄来叮嘱她出巡期间不可虚度光阴的……
还有一封从京城寄给赵臻的信。赵锦繁拿信的手一顿,缓缓展开信纸。
信纸上只写了三个字——
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