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每天晚上睡觉时,都会听到的声音。
“你听到了什么?”叶知瑜的声音冷硬两分,眼眸直直的看着松松的头上,眼神锐利而冰冷。
松松沉默一瞬,她缓缓开口:“她骂我贱人……”
她不明白,究竟是谁在骂她。
松松又转头去看旁人,但是旁人都在跟身边的人窃窃私语,根本没有人在这个时候骂她。
更何况,这么尖锐的恶语,旁人听到,脸上会有异色。
但是他们脸上都没有。
应当是没有听到的。
“松松,你这枚玉佩是谁送你的?”叶知瑜柔声询问松松。
松松缓口气,惊讶叶知瑜知道她的名字,同时又觉得,这也正常。
她低声开口:“这个是我爸爸的一个朋友,送给他的,我爸爸说玉佩成色很好,都说玉养人,就将玉佩送给了我。”
“刚巧是你生日那天?”
叶知瑜的话,让松松猛然抬头。
叶知瑜没说,松松完全没想起来,这枚玉佩确实是她爸爸在她生日当天送给她的。
“确实是——”松松艰难开口,她瞬间鼻子泛酸,哽咽着问叶知瑜,“大师,这跟我爹地妈咪,阿爷阿嬷的意外,有关系是不是?”
不然,叶大师不会提及。
叶知瑜沉重的点头,“是这样没错。”
“这枚玉佩的来路不正,是某位墓主的陪葬品,自幼戴着的……”叶知瑜说这句话时,扫了一眼众人看不到的,一直处于癫狂状态的鬼魂。
这个鬼魂,就是玉佩的原主人。
因玉佩跟她的时间太久,她的墓被盗之后,她就满身怨气的随着玉佩出门,去找盗墓人的麻烦。
可惜,那些盗墓的都懂些东西,她根本拿对方没办法!
“送你爹地玉佩的这个叔叔,现在怎么样?”叶知瑜又问松松,关于那个人的事情。
松松努力在脑中回忆了一下,想到这几年的接济,她垂眸,“挺好的,就是身体最近不大好。”
经常咳嗽,感冒总是二十天或者一个月才好。
叶知瑜嗤笑一声,“害人家破人亡,他背后的人,手段很高啊。”
她的话,再次让松松怔住。
明明都是她熟悉的话语,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呢?
“大师,您的意思是……我们家出事,跟这位接济我的叔叔脱不了干系?”松松艰难的找回肾虚,问叶知瑜。
叶知瑜颔首,说的很不客气。
“墓主人的东西很多,但是,这枚玉佩的成色就好,而且非常养人,本来,他是准备给他女儿的。”说着,叶知瑜顿了顿,将残忍的现实告诉松松。
“你也知道,做盗墓这行的人,身边都会有懂行的人,这人告诉他,东西他戴不了也卖不了,只有送人才能脱手。”
“不然,会家破人亡,全家覆灭。”
叶知瑜说的很重。
厉鬼无处宣泄自己的怒气,自然要牵连无辜的人,毕竟他们没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