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现她醒了,走过来,想请她去吃早餐。
还未开口。
唐观棋看向管家,呆呆问:“阿伯,我的葡萄树呢?”
见女主人出去一趟,竟然能说话了,管家惊讶之外,迟疑了一下,才如往常一样敦厚体贴道:
“树有些虫病,已经送去更好的地方暂时种着了。”
但什么虫病厉害到要把这么大一棵树连根挖起?
唐观棋看着那个巨大的树坑,似乎心被挖空一块,但她没有说话。
少年时期吃一粒葡萄就被打手的记忆卷土重来,但曾经她得到这棵葡萄树的时候,曾以为这一切都过去了,幸福得以为再也不会因为一颗葡萄哭泣。
她轻声细语的,却弱得需要管家聚精会神听,才能听出她在说什么:
“没有小屋也可以,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打理了。”
管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受宠若惊,连忙道:“应该的。”
“您要不要吃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有您中意吃的那家生煎包。”
唐观棋只是木然地问他:“是必须要吃吗?”
她问的话太奇怪,管家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复,但依旧恭敬:
“您如果现在不想吃,可以帮您热着,现在是有点早,您可以睡个回笼觉再出来吃。”
唐观棋对他礼貌笑了一下,不言语,却往餐厅走。
看见应铎在餐厅,她自觉坐在离他远些的地方,像她昨晚睡的房间一样。应铎盯着她,唐观棋不说话,管家把生煎包摆到她面前。
她却一口都吃不下,用筷子夹起一个,坐在那里很久,只是咬破点皮。
应铎开口:“在我面前吃不下?”
她摇头,声音柔软得没有任何锋芒:“不是,只是有点累。”
应铎将刀叉压在桌上,平静盯着她:“在外面玩就不累?”
她不说话。
很久,僵持得管家都意识到主人家吵架了,悄默声离开餐厅,深怕打扰。
应铎的声音淡淡响起:“或是需要我把文唯序叫过来陪你吃才吃得下?”
她摇摇头,很好脾气地百依百顺:“不用。”
她夹起一个生煎包,试图张嘴去吃,但明明她很久没有进食了,胃却在抵触食物,无法吞咽。
尝试好一会儿,她还是放下筷子,没有动静。
请。。。您。。。。收藏6。。。9。。。书。。。。吧。。。。!
应铎冷冰冰道:“坐过来。”
她起身坐过去,还是盯着盘子里的食物,拿着叉子一直划盘子里的食物,就是放不进嘴里。
应铎的手掌落在她背后,她条件反射猛地缩了一下。
应铎的手掌僵停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