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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神秘老者（第1页）

威伦岛一战后，银鲨号战舰从南部港口出发前往沉积岛收殓尸体。萨茜娜、孟毅、巴顿等人脸上一天都没有什么笑容。大家在威伦岛都遇到了自己宿命的某一个环节，他们参与了既定剧本的某一场演出。而这样的环节，无疑是悲剧的重新回顾，都让众人身心备受打击。陆亦星没有叨扰他们，也想让他们静一静。对于陆亦星而言，知道自己是一个神之子，他遭到的打击更加严重。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信仰也从未崩塌。陆亦星带领剩余的骑士进入布格镇外围把所有平民都集合在一起，想把他们都带上银鲨号。而这些皮肤惨白的平民嘴里依旧念叨着：“伟大的混沌之神、沉沦之神，我们是最忠诚的奴仆。”然后这些平民双目忽然血红，耳朵变尖，口腔长出锋利的尖牙，嘶吼着扑向巴顿等人。陆亦星轻轻抽刀，金芒闪烁，“咔咔”声四起，这些异变的平民脑袋纷纷搬家。这一会儿，陆亦星又不明白了，先前派克一挥手，就有一半平民变成了人体蜈蚣。如今这一半平民直到现在才异变，着实是诡异。而且，这些异变平民的模样，很像吸血鬼。在科洛兰特公国的民间，常传闻圣卡罗城里有很多吸血鬼。而在混沌海域里也有一些血族栖息在未知岛屿上。“春夏秋冬一年年，花开少，血未减。百多年前污秽生，风光不与四时同，变了天……”一个粗犷的老者声音从附近传来。就这一刹那间，陆亦星发现身边的骑士都不见了。四周一片死寂。老者的身影在道路前方若隐若现，陆亦星跟了上去。“啧啧啧……瞧瞧……”身体佝偻的老者蹲了下来，用满是褶皱的右手扒拉一个异变的平民嘴角，并摸了摸上面的尖牙。“平常人，看着是人，鲜血流淌并非人血，流淌着罪孽。”老者道。陆亦星走了过去，询问：“您是……”老者没有回答，而是步履蹒跚，背着手走到了沟壑前。被阿洛斩开的地面上，里头那座灰白色的机械建筑依旧十分显眼。刺鼻的药水味、尸臭味飘散在海风中。里面那些亘古以前的惨叫声还隐隐约约萦绕在陆亦星的耳畔。“曾有一群人，为了能够生生世世研究，而把甘愿自己变成怪物，甚至连自己的后代都被诅咒，体内始终流淌着怪物的鲜血。”老者指着沟壑下那座遗落的研究所，神情若有所思。陆亦星能感知到老者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现在还不大确定老者究竟是何物。“研究?为何他们如此执着于研究，现在混沌海域里到处都是改造生物。”陆亦星道。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神之子，贪嗔痴是人类无法抹去的东西。不然，贪嗔痴又如何会成为灾祸之源?”“难不成他们做研究是为了得到某样东西?”“是啊，为了得到那样东西，数以万计的无辜者被屠戮，无数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破碎。”老者叹息一声。被生物研究所迫害的人，陆亦星首先想到了死去的杰奎琳和杀戮魔婴。“那样东西是，力量?权利?”陆亦星问道。“灰雾之上的王座，无论是哪一个种族都想坐上那个位置。主宰一切的权利，是谁都想得到。”灰雾?陆亦星回忆起之前在血肉神殿大堂里看到的那个畸形生物。那个畸形生物脑袋上连接的神经纤维延伸到一片浓雾笼罩的天空，根本不知道那个畸形生物究竟在做些什么。“王座之下白骨累累，王座之下众生百态，贪嗔痴却如此归一。”陆亦星失了魂，情不自禁地回答。因为他的意识忽然脱离身体，看到一幅极其怪异的画面：一个锈迹斑斑，鲜血累累的王座脚下，是尸山血海。那是不同种族的血肉交织糅合，形成的一个尸山血海。各个不同种族都为了抢夺那个至高王座而互相厮杀。“可惜啊！可惜……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至少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坐上去。”老者看着灰白色的机械建筑愤愤地说。“那个位置……属于克拉托鲁神……”陆亦星想到了这一点。而克拉托鲁神已经陨落，那个王座空了出来。“不贪，则潘多拉魔盒不会被打开。不嗔，则原本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还有机会关闭，覆水亦可收。不痴，则在混沌海域里也不会有那么多悲剧被重演……”老者佝偻着身体，看着满目疮痍的布格镇唏嘘不已。“潘多拉魔盒吗……”陆亦星想起来黑山羊霍克也曾对他说过潘多拉魔盒一词。黑山羊霍克没有告诉他所谓潘多拉魔盒究竟是何物。而现在，陆亦星只能大概确定潘多拉魔盒被打开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湮灭纪元之前的某些人类做的生物研究导致了潘多拉魔盒被打开。至于潘多拉魔盒究竟是什么，陆亦星暂时不得而知。“在混沌海域里，贪嗔痴被无限放大，就因为在混沌海域，他们更容易获得那种途径。”“途径……获得绝对力量的途径……”陆亦星不敢再想后面的五个词语了。那五个词语便是，登神的途径。陆亦星实在没有想到混沌海域的生物研究所存在这么悠久的岁月，是为了寻找成神的途径。成为神明吗，这对任何一个普通人类而言都是巨大的诱惑。也难怪这些生物研究所会不惜一切代价，去研究神之途径。神是每个人类都崇拜的事物，人人都想成神。可是做研究就能找到神之途径，这未免有些太过荒谬。“神之子，你是否看过《灵与肉》一书?你是否想过抛弃血肉能得到什么?”“我确实看过《灵与肉》，但……”陆亦星通读《灵与肉》但抛弃血肉能得到什么，他还真没有想过。为了寻找成神的途径，生物研究所的人员的脚下已经是尸山血海，踩着尸体做研究。人性?他们早已不当人……：（）诡海奇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