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方绒醉得趴在了桌上。
所以,从徐知清那听到两人分手的事实,她第一反应甚至是别开玩笑了。
她就说了,没有人能永远包容她的。
她整晚在写信:【勉强原谅,下个月我儿子要来沂宁开巡演诶】
这条记录上面全是八月份他没打通的电话。
方绒怒不可遏,大骂梁京云分不清轻重,臭男人,死外面得了。又嚷嚷,他之后要回来,就给他锁外面。
她在这时忽然想起来该换锁的事。
作为夏云端的前桌,她自然也没少吃。
备注还是她记着的“三食堂虾饺”的联系人给她发来信息。
她整晚在写信:【宝宝,见不到你的第一个小时三十八分七十二秒,想你】
其实结束得还是很难看。
两人分手的消息徐知清是第一个知道的。
“我说我要分手,分手两个字很难懂吗?我要跟你分开,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需要你了,你听懂了吗?不需要了!”
都会不复存在。
可夏云端只埋头一瓶接一瓶地喝。
夏云端极少有借酒消愁的时候。幸福圆满的家庭忽然的破碎,对于一个从小被父母捧在掌心,连名字都充满了父母祝愿与爱意的孩子来说,不是一件那么容易接受的事。
——最后一面,送一送我,夏云端。
两个人就不可能分手。
方绒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也细腻。她知道,有时候受伤的人最需要的不是开解,而是陪伴。
那人挤出声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曾以为的那些会有以后的瞬间,被定格住就傲慢地认定会是永远的那些时刻。
“夏云端你管不管了?”
梁京云捏着袋子的手指一紧。
aa三食堂虾饺:【你怎么还喜欢这小子,唱歌还没我好听】
关上门,男人依旧毫无反应,低头去换鞋。
可那会盯着亮起的屏幕,看见那个备注,眼眶还是泛酸泛涨。
“梁京云,你没自尊的吗?”
“你没听见我昨晚说的话吗?”
她松了松五指,又重新攥紧成拳,控制着语气平静下来,一字一句吐得清晰:
可其实她是最早知道的。
她身边好像真的没有人了。
男人蹲下的身似乎骤然刺激到了她,夏云端猛地后退了步,低下睫咬着牙喊他名字:
爱是伪命题。
偏偏还拿他没办法,她只能右手拇指食指捏一块,划过自己的唇,作势闭嘴,然后偷偷在梁京云没注意时背着他做鬼脸,用气声问她什么时候把他甩了。
“……”
……-
原因是她一直找方绒喝酒。
可很快,他又跟什么都没发生似得,牵着她的手到路边打车。
方绒就这样陪她喝了三天酒。
“我会像鬼一样缠着她,”他又低头,直勾勾地盯着女孩,“你甩不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