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温晚说你不懂,转身去了卫生间。
温晚试过的,大学期间,交朋友是件很容易的事,她人漂亮,花钱也大方,说请客,一定会有人来。
她试着跟别的人做朋友,远离谢舒毓,但有些家伙真的太无聊了,相处时,使她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交朋友也是件很麻烦的事,从陌生到熟悉,从警惕到松弛,得花费多少时间心力啊。
新鲜感过后,她真没那么好耐性忍受别人的坏脾气,而对方同样。
兜兜转转,她们又在一起。
还有,某人之溺爱纵容,无可替代。
温晚相信,谢舒毓真的会给她找个盆接。
只要她敢,谢舒毓一定也敢。
她们都好敢!
洗完手出来,抬头看看钟表,还不想睡,温晚摸摸肚子,“好像有点饿了。”
“我也饿了。”那条烤鱼大半都焦糊,谢舒毓也没吃几口。
回来路上,看见附近有摆摊卖烧烤的,谢舒毓从包里翻件薄外套出来披上,“我去买,你在家等着。”
腿心发酸,温晚不太想跟着去,乖巧点头。
人一走,屋里静下来,温晚仰躺在沙发,手无意识抠着沙发边,不一会儿就抠得满地碎屑。
还是起来做点什么吧,不然等假期结束,沙发整个都会被扒光的。
想着,温晚打开了谢舒毓的房间门,只一秒,她脸色变得阴沉。
这个房间小时候她来过很多次,谢舒毓的小床,书桌,衣柜等,她样样熟悉,现在却完全变了。
变成一个男孩子的房间。
家具还是那些家具,实木的,很耐用,只是桌上放的,柜里搁的,床上铺的,变了,全变了。
男孩子的玩具、球鞋、书籍,像滋生的霉菌,布满整个房间。
温晚怎么忍得了。
小房间连通后阳台,外头堆了许多杂物,她满世界翻,找到两个蛇皮袋,把房间里不属于谢舒毓的东西,全部装进袋子里。
为避免霉菌死而复生,她打开家门,硬是把蛇皮袋拖运到楼下。
五十米外,空地靠墙有两个绿色大垃圾桶。
才洗过澡,又累得满身汗,胡乱擦把额头,温晚把蛇皮袋拖到垃圾桶边,气呼呼叉腰,临走还泄愤踹两脚。
然后她发现自己没钥匙。
谢舒毓提着烧烤走到楼道口,冷不丁,看到角落里蹲了个人,她心下防备,猛地跺脚,声控灯亮,惊讶出声:“小晚?你怎么下来了。”
温晚在网上看别人拍段子,一个人站在镜头前说话,眉飞色舞的,说对象平时脸可臭可臭,瞅着特别不好惹,生人勿进,但只要两人一见面,准确来说是一看到镜头,对象就咧嘴笑起来,变成可爱小金毛。
现在她见着真的了。
“你等我呢。”谢舒毓去牵她手,“在家等也是一样的。”
温晚有谈恋爱的那种感觉了,真奇妙,明明以前她们也像这样。
“下来丢东西。”温晚直说,她把谢舒屹的东西全收出来扔了,“到时候你妈问起,你就说是我干的,看她能怎么样。”
楼道窄,两人并肩不太好走,谢舒毓提着烧烤,稍落后半步,低头,很专注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刘海垂下,遮挡了脸,温晚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转身,“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觉得我多管闲事。”
谢舒毓抬起头,温晚看着她,她们安静对视,呼吸很轻。
楼道灯灭,周围霎时陷入黑暗。
温晚了吓一跳,谢舒毓飞快抓住她胳膊,防着她摔跤,同时欸地喊了一声。
灯重新亮起,谢舒毓上前一步,她们并肩站在楼梯上,温晚微微仰起脸,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谢舒毓在笑,眸光水亮。
酒窝清清浅浅,似涟漪,谢舒毓的声音像小雨滴落在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