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谢舒毓挠头。
温晚展开双臂,要抱。
顺从靠近,谢舒毓深深拥住她。
家里所有的窗户都开着,穿堂风从南阳台到北阳台,蓝色风铃叮叮当当,声音模糊而幽远,跋山涉水,从遥远的过去赶来。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几秒后,她们开始接吻。
温晚第一反应,谢舒毓偷偷吃薄荷糖了。
这个家伙,很有心机嘛。
这个吻持续扩大,温晚手虚抱着谢舒毓的头,感受她毛茸茸的发顶拱在心口,学她,十指穿透黑发,感受那柔软的发丝,以及微微汗热的皮肤。
她们穿同款的背心和短裤,但气质迥异,并肩走在路上,可能要多看好几眼才能发现,穿一模一样的衣服。
这是昨天晚上,温晚从衣柜最下面最深处翻出来的。
其实是三套,还有一套在左叶那。
高中毕业那天的暑假,谢舒毓去了一家服装店打工,店里搞大促,她拿了三套回来。
温晚不知道左叶也有,当时就扒光了换上,刚提起裤子,眼睁睁看着谢舒毓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套。
碗大小姐这暴脾气,怎么能忍得了,以为是情侣装,结果人家搞批发。
小背心还没捂热,温晚脱下来摔地上,走了。
谢舒毓捡起,洗干净,藏到柜子最里层。
花短裤是灿烂的向日葵图案,花朵揉皱了,挂在膝弯,有凉风吹过,温晚瑟缩一下。
中途,谢舒毓起身,去床头柜那拿了个东西,回头低头摆弄半天,才重新俯下身。
温晚“嗯”一声,眉头皱起,呼吸渐渐乱了,整张脸红起来。谢舒毓在亲她的嘴角,清清浅浅,温柔至极,下手却特别狠。
她脚背绷直了,快好的时候,谢舒毓跟她额头抵着额头,不说话,也不再亲她,只有很重很烫的呼吸声落在耳朵里,酥麻麻灌进全身。
本能要喊,温晚每次都会控制不住大喊,但昨天,她们在小浴室,洗第二遍澡的时候,谢舒毓警告过,说声音会顺着老旧的下水管道,传遍整个栋楼。
温晚相信是真的,咬紧嘴唇,几乎要咬出血。
后背抵靠在冷冰冰的瓷砖墙,她被折磨得几乎死去,谢舒毓用手指撬开她的嘴,提醒:“你可以喘。”
是啊,是啊,她好笨。
这时,温晚又忘记了。
她深深皱眉,表情痛苦,谢舒毓撤回一点,让她放松。
温晚睁开眼,睫毛挂着泪,颧骨坨红,神色迷离,轻咬唇,要人快些。
手指按在她牙关,谢舒毓还是昨天那句话,然后问她:“记住了吗?”
“记住了。”温晚含糊。
“没听清。”谢舒毓有意折磨,啄吻她腮,“再说一遍。”
“我可以……”她引颈,最后那个字吞了,化作一股热流,红唇间弹出。
太阳偏西了,温度降下,风里几许凉。
无所事事的初夏,懒洋洋赖在床,听楼上楼下,小孩哭闹,两口子吵架,老年人电视放超大声,有爆香的香气飘进房间。
傍晚,是一天中最为奇妙的一个阶段。
很多时候,傍晚,并不代表结束,而是意味着这一天真正的开始。
结束了整天紧张的工作和学习,脱掉鞋子,放下背包,看天色点点暗下,属于自己的时间终于到来。
温晚的晚,正是傍晚的晚。
她恰在傍晚出生,早春一个明媚的好天,轩然霞举,辉光万道。
昨晚把烧烤弄丢,天刚擦黑,两个人就穿着拖鞋“吧嗒吧嗒”去摊前等。
“还在烧炭。”老板抱歉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