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银牙,温晚说着说着,把自己气着了,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连个鬼影都没有的“老公”。
放狠话嘛,得严肃些,温晚站直了,水蛇一般缠住人脖子的两只手蓦地收紧,虎口虚虚掐握在谢舒毓颈间。
“你要真跑去跟别人结婚,我肯定把你们日子搅个天翻地覆,没日没夜缠着你们,晚上睡觉都躺你们两人中间。”
结婚,如此遥远又陌生的词汇,谢舒毓从来没想过,但不妨碍她拿温晚逗闷子。
“那好啊,我左拥右抱,高兴还来不及。”
“你左拥右抱,我可没那么大方,我买包耗子药,偷偷把他毒死。”
温晚腾出一只手,缓缓握拳,表情狰狞。
小脑瓜里整天戏不少,谢舒毓想了想,配合道:“那尸体怎么处理呢,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
“交给表姑姑。”温晚豪气一摆手,“表姑姑什么都会帮我们处理好的。”
谢舒毓轻咳一声,学表姑姑语气,“我上辈子欠你们的!”
两人笑作一团。
“不过说正经的。”温晚松手,蹦跳回床,往后仰倒,“干妈要真逼你结婚,你会乖乖就范吗?”
挨去她身边,谢舒毓悠闲一躺,唇边始终噙着抹笑,“我是直女啊,传宗接代,是我的本分嘛。”
“人家跟你说真的!”温晚使劲推她一把。
“怎么就不是真的了。”谢舒毓笑容不减,“生十个八个的大胖小子,个个都是栋梁之材。”
“母猪都没你能生。”温晚真想一把掐死她。
“那你确实是小瞧我了。”谢舒毓顺嘴接,跷起二郎腿,脚尖愉悦轻点,瞟一眼身边人,“到时候全部认你当干妈,过年发压岁钱都发到破产。”
温晚成功被激怒,立即翻身爬起,对其上下其手。
“那我先把你糟蹋了!让你没有人要!”
毛茸茸的小脑袋怀里拱来拱去,好痒,谢舒毓“啊啊”挣扎,“完啦!我不干净啦!”
“你俩别打架啊。”
门外,温晚她爸喊了一嗓。
到底是在家里,门虽是反锁了,心里始终有些忌讳,不敢制造出太大声响,耍闹半天,想起表姑姑切的水果还没吃,谢舒毓起身端到温晚面前。
“喂我。”温晚反手撑床,小腿微屈,身段妖娆。
牙签叉了颗葡萄,谢舒毓手臂伸直,温晚摇头,“我要你用嘴喂。”
受不了,谢舒毓直接扔嘴里,“我干脆嚼碎喂你。”
温晚张嘴,拖长的“啊”音,如幼鸟乞食。
谢舒毓搁下瓷盘,俯身去吻她,口中有清甜的水果气息。
窗帘没拉,下午的阳光偷偷溜进房间,眼皮被晃得睁不开,门外有脚步声,整洁的被面完全揉皱。
禁忌打破,进展速度比温晚想象得要快,她心里不安,却无法不沉迷,她们频繁接吻,都暂时忘记自己。
被表姑姑打断的那个吻,终于有头有尾结束,谢舒毓坐起,手指轻碰唇,“像吃了两斤花椒。”
都亲麻了。
身后没动静,谢舒毓回头,温晚还乱七八糟躺在那,被吻透的红唇微张,双颊由内而外透着粉,显得睫毛格外鸦黑浓密。
美得如此动人心魄,谢舒毓默默欣赏片刻,再次以吻轻触她嘴唇,指腹摩挲在额际那一圈软嫩的绒毛,满心宠爱。
幽幽睁开眼,温晚爬坐起,眸中潋滟生波,媚态丛生,她倾靠到人怀中,“是你吻醒我的吗?另一个国家的公主。”
怔愣片刻,谢舒毓轻轻摇头笑,“哦我的上帝,这简直不可置信,但我想你误会了亲爱的公主,啊,我是说,刚才好像有只癞蛤蟆从你的脸上,哦不,这太糟糕了,亲爱的公主,那一定不是你想要的真相。”
温晚瞬间暴起,“本座收了你这妖孽!再用靴子狠狠踢烂你的屁股!”
那盘水果最后是在楼下解决的,两人互相喂着吃完。
温晚坐累了,侧躺在谢舒毓大腿,电视里放的综艺是谢舒毓之前参加过的那个,她之前一直觉得很无聊,因为谢舒毓,现在瞧着也特有意思,过往几季都翻出来看,被逗得“咯咯”笑。
表姑姑不知道干嘛去了,刚从外面回来,见沙发上两人亲密无间,从旁经过,重重咳嗽一声,小声叮嘱说:“也稍微注意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