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的那抹情绪轻易的触动到?她。
很难受了,但她想,为了他,可以?再忍一下。
她们换到?床尾,汗水未曾侵袭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停在哐当一声?——
同时睁大?眼睛,四目相对。
失控中断,空气好似也?陷入短暂死寂。
床塌的突然,两个人一起?随之掉下,好在陆清远反应更快,在下坠之际,抬手垫住了她的头。
即使如此,荷荔还是被吓得不轻。
心脏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下砰砰狂跳。
下一秒,他舒心的笑声?和?她咬牙切齿的说话声?一同响起?:“陆!清!远!”
被呼唤的人温柔地揉搓她被汗水打湿的鬓角,动作轻轻的,安抚着她受惊的心情。
陪伴了她两年之久的温馨小?床,在这一晚,被迫退休。
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荷荔又有点庆幸。
还好她们开始得早,楼下住户大?概率还没睡,改天若是被问到?今晚怎么回事,她还可以?编出个什么旁的理?由遮掩过去,要是夜半发生,她真是没脸继续在这里住下去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不知道具体哪里的床架断掉,整个床尾位置全部掉到?了地上。
两个人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一起?掉下。
她在下面,他在上面。
一只手紧扣,身体紧密相连在一起?。
荷荔动弹不得,整个人险些被撞碎,她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推他:“起?…来…”
……
几分钟后,两个人套上衣服,起?身先是查看了一下情况。
床尾的三根床架,中间位置,整整齐齐断得很彻底。
荷荔抿着唇一言不发。
同时思考解决方?案。
大?晚上的,不好找人来修。
买新床也?只能等明天。
偏头看过去。
只见陆清远似乎也?在思考如何解决问题,又或是在想什么别的,神情很专注。
片刻后,大?约是捕捉到?了她的视线,他收敛表情,笑了下,说道:“明天给你换个新床。”
隐隐的,荷荔察觉到?他在极力掩盖某种卷土重来。
回过头,在他视线之外,荷荔吞咽一口虚无,故意不依不挠道:“我对这张床很有感情的,赔我一张床可不够,这都怪你,我都说了要停下,是你不知节制,我也?是有脾气的。”
陆清远被她少见的张牙舞爪模样搞得哭笑不得,要说回来的一路上心情都算不上好,刚见面的时候惊喜之余,掺了点强颜欢笑,但此刻,彻底的欢愉和?她的反应让他欣喜。
他低眉她看,那眼神像是在问:一张床不够,还想怎样?
荷荔无所畏惧迎着他的视线,说:“作为惩罚,今晚听我安排,有没有意见?”
不知道她脑袋里又在盘算什么,但偶尔的不受控,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临了心念转动,陆清远问:“可以?有吗。”
荷荔没一秒犹疑地回答说:“不可以?。”
陆清远失笑,隔几秒,应了句:“行。”
下一秒,又评价她的行径:“挺霸道。”
站了有一会儿,起?来的突然,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开始不觉得,这会儿慢慢觉得凉,鞋子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反正罪魁祸首和?他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