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人仿佛是他。
裴正声的上半身裹上了纱布,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之外,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就让他泼我好了……”丹增紧紧握住裴正声的手,他愧疚自责。
这本应该是他受的,他皮糙肉厚,有什么关系?
那是他的月亮呀。
本就该清清冷冷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怎么可以为了他受伤呢?
他怎么可以让他的月亮受伤呢?
丹增的下巴被人抬起,看着那双盛满泪水的眸子,裴正声一噎,“小狗的脸受伤了,怎么演戏?嗯?”
因为这句话,丹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要不是这里是医院,他甚至想要嚎啕大哭。
他紧紧握住手里白皙修长的指尖,贴在自己的脸颊。
悲痛不已。
心口太痛了,像是要死掉。
“别哭了。”
裴正声手指微动,擦去丹增脸上的泪水。
他哭的并不好看,甚至有些丑,可裴正声却升起了不合时宜的欲望。
他想要这个人哭得再惨一点,再痛一点,只为他哭,只为他痛。
他想让这个人眼睛里只有他,无论何时何地,只牢牢的注视着他。
像是小狗只牢牢注视着他的主人。
丹增双眼红肿,就连鼻头也红红的。
迷蒙地看着裴正声。
男人在他眼角按了按,丹增脸颊贴着人的手掌,像是在上面汲取力量。
“我……我可以不演戏的……”
“嗯?再说一遍?什么?”那人的眼神瞬间变了。
裴正声的眼神太狠戾,丹增一时间不敢说话了,他嗫嚅着,“我……”
“想清楚再说。”
“我不想你受伤。”
却是再没说不想演戏的话。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的东西上留下痕迹。”裴正声道。
“咳咳。”两个人的对话被人打断,“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裴正贤挑眉,“这位是?”
丹增连忙站起来,乖巧道,“我叫丹增贡布。”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从裴正贤和裴正声相似的外貌,丹增也大致能猜到些。
裴正贤眼神在丹增身上扫过,倨傲地点头。皱着眉看向裴正声身上裹着地纱布,“说说,怎么回事?”
“那个人怎么说?”
依照裴正贤的性子,能到医院来,必定已经见过嫌疑人了。
“他说看不惯丹增潜规则上位抢他哥哥的角色,所以想要报复,完全是个人行为。”
“我想故意杀人,应该要判的重一点。”
裴正贤点头,“可以。有大哥在,可以放心。”他扫过一旁的丹增,“不过你最好想想怎么和爸妈解释。现在你们俩可在全国网友面前成为苦命鸳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