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郎听了宋姨娘的话,不由一怔,道:“怎么会?父亲要只是中风瘫痪了,不是完全说不出话来,就能吩咐别人继续将红包等东西交给他啊,然后他瘫痪了,就该是您收着,到时咱们不就能继续过好日子了?难道别人还敢违逆一家之主的吩咐不成?”
要知道这会儿,可是以夫为天的,谁敢不听话?!
宋姨娘道:“话是这么说,但,他们要不给,你父亲能怎么着惩罚他们?”
赵二郎不以为然地道:“以前怎么惩罚的,现在就怎么惩罚呗,无非就是让下人将他们拉下去打一顿。”
宋姨娘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简单。他们知道你父亲可能不行了,谁还会听他的话啊,估计就是下人,也是听调不听宣,免得听了你父亲的话,打了人,将来你父亲过世了,太太将他们打走了,可怎么办?”
赵二郎道:“中风的人哪有那么快就会过世,我看不少人还能活好几年呢,时间长的,一二十年的也有。”
宋姨娘道:“他们哪敢赌这个,况且,就算你父亲一时没死,却瘫痪了,对八房的控制力下降了,谁还会理睬他啊。”
赵二郎听了,不由急了,道:“那怎么办?”
“所以我才找你们过来商量啊。”宋姨娘道:“不过也不是完全绝望,只要你父亲没死,且中风的症状轻,还能清楚地说话,到时把你父亲控制在我们这边,对赵大郎他们的确还是有一点震慑作用的,就是我们的日子,肯定没有之前好过了。”
赵二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赵八老爷,不由埋怨:“父亲的年纪也不是很大,我祖父都还好好的呢,他怎么就不行了。他应该有长寿遗传啊,毕竟平太妃活了九十多,咱们祖父也好好的,他怎么这么年轻就这样了。”
宋姨娘无奈地道:“可能是跟他生母一样,胖了导致的。”
赵八老爷的生母有些胖,所以才会比十房的张庶妃走的早,这也导致他们八房比十房少了一大笔钱。
现在,赵八老爷同样有些胖,也是有可能像他生母那样过世的,他生母就是一次吃饭后倒地不起,然后没了的。
赵二郎道:“既然讨论不出个章程,赶紧让府里大夫给父亲看一下吧,要不然父亲死了,咱们是真的要吃瓜落了。”
宋姨娘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
赵八老爷活着,他们还能好过一点;赵八老爷要死了,一直敌视她的赵八夫人,还不知道怎么整她呢。
而赵八夫人只是昌平王妃的庶子媳妇,就算赵八夫人将她整的再狠,昌平王妃也不会管庶子媳妇院里的事。
所以她到时,绝对是被赵八夫人整的自生自灭的状态。
当下他们讨论好了,才将府里大夫找了过来。
府里大夫过来看了,也是摇头,说这种中风的情况,他是治不好的,不过可以扎扎针,看能不能醒。
当下府里大夫便给赵八老爷扎了些针。
好消息是,扎针后赵八老爷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