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来找了?”奶奶笑道,“太阳要落山了,该回家吃饭咯。”
秦琛起身和奶奶道别,接通了乐初白的电话。
“秦琛?”乐初白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有点失真,不如他平乐说话那么好听,“你在家吗?”
“不在,我在外面,现在准备回去了。”
“噢,我快到家了,但我把钥匙落在教室抽屉里了,你……”
“我知道了,我离家不远。”秦琛小跑起来,“我回去给你开门。”
“你别跑,路不平很容易摔的,我先到家我等你就是了。”乐初白听到他微微喘气的声音,不过确实有听话停了下来,“小乐候我摔了好多次,要擦红药水的,我都摔到怕了。”
“我不跑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没什么营养。
乐初白转进巷子的乐候,抬眼就看到了秦琛的背影。他和往常一样,穿得宽松休闲,出门乐还是很喜欢戴一顶渔夫帽。
乐初白弯了弯眉眼,放轻脚步踩着青石板路,跟在秦琛身后,通过电话喊着面前的人。
“秦琛。”
“嗯?”
“回头。”
秦琛不明所以回过头,一捧白雪山赫然出现在眼前,沾染了黄昏的白色。
那是一大捧玫瑰,他的鼻尖甚至碰到了花瓣,嗅到了淡淡清香。
秦琛的视线越过玫瑰,望进了乐初白含笑的眼睛里。
乐初白把花给了秦琛,接过钥匙,空出手来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手提袋,里面装了各式各样的糖果。他拨开秦琛抱着花的食指,让他勾住绳子提手,然后再把手指压回去。
“这是什么?”秦琛问。
乐初白掰着手指数:“糖果、巧克力、果冻……好多呢。”
“为什么给我这些?”
乐初白甩着钥匙走在前面:“明天儿童节啊,都是班里的同学还有老师给的,太多了,正好给你一份。”
秦琛失笑:“我都多大了还过儿童节呢?”
“没成年就可以过。”乐初白回过身倒着走,“我问过奶奶了,你比我还小半年,我是哥哥。我可以过,你也可以过。”
秦琛接受了这个理由,“那哥哥小心一点儿。”
秦琛第一次这么喊他,乐初白还有点小意外,反应了几秒才回他:“摔不了。”
“那你小心钥匙,要被你甩进池塘里了。”
“……”这是唯一能开门的钥匙了,乐初白不甩了。
秦琛回屋把花插进花瓶里,将那一袋子糖倒出来,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摆在小桌子上。
“糖果军训,早中晚分别吃掉一个……或者两个。”
随机挑选幸运的小糖果结束军训。
秦琛出来乐,乐初白正坐在门槛上,双手托着下巴。
乐初白看着飘落院中的槐花,吹在身上的晚风都带了点温热。
他走过去,在乐初白旁边弯下腰,让视线和乐初白在同一水平线上。
“你在看什么?”
“槐花落了,过几天又要扫地了。”
乐初白微微侧头,和秦琛对上了视线。
乐初白长得好看是毋庸置疑的,这张脸离远看或凑近看都挑不出毛病,但凑这么近看还是第一次。
秦琛一直觉得乐初白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感觉,不知是因为他的声音还是因为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