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守孝:官员丁忧守孝百日即可。寻常百姓守孝三年。当时严怀津身上没功名,只是童生,算不得有身份,即便是赐婚圣旨,那会还没结婚,因此去年一年,小严大人和殿下那就纯属二人戏称。
没在礼部挂名。
现如今仲珵说了,“朕交代了礼部,以后太子妃就是东宫詹事,许多福一直想要你当詹事给你留着位置。”
“还有,除了詹事,封太子妃郡王,许多福你和严怀津自己商量拟个封号,府邸就不赏了,你们二人都住在东宫,不过郡王该有的俸禄之类的都会有。”
这就跟许小满一样,封了皇后,但是仲珵不愿意把小满拘在后宫,许小满是东厂督主,这是工作,又给封了宝亲王,亲王有俸禄,在外行走也比较方便尊贵。
现在严怀津也是如此。
许多福一听,高兴坏了,围着俩爹团团转,拍了一兜子马屁。
严怀津道谢言行上有几分亲昵,说:“儿臣谢过父皇阿爹。”
“小严是一家人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不好意思跟我和你父皇提,你就跟多多说。”
“对对对跟我说。”许多福一个大包大揽。
仲珵没眼看,“太子既然才成亲,给你和太子妃放半个月——”
“父皇父皇一个月吧,凑个整。”
仲珵:“……你想玩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
“好父皇,谢谢父皇。”许多福笑嘻嘻。
午膳时,一家人用了饭——因为太子太子妃早早来敬茶,其实也耽误了会,吃过早午饭,俩爹要午睡,许多福就拉着严津津开溜了。
二人一走,帝后在暖阁间软塌上没动,许小满说:“你总该放心了吧。”
“许多福今日上蹿下跳的跟个猴子一样。”仲珵嘴上说,他觉得许多福有些故意为之,严怀津倒确实是稳重守礼,是不错。
许小满一听就知道媳妇话里意思,说:“你对多多不信任。”
“这哪里是信任不信任的事。”仲珵反驳完,又点点头说:“我交给他办的差事,要不是有小严从旁协助,我确实是不信任的。”
许小满:……
哪哪都不信任多多。
皇后生气了,不由冷笑,说:“刚才就该说出来,让多多石头脑袋撞你一次。”
“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仲珵乐了。
皇后起身往里间睡一会,宁武帝好笑跟在后头,去拉皇后的手,皇后也让拉,二人握着手,其实刚才为孩子‘生气’不是真生气,不过这般一二斗嘴,两人还都挺高兴。
“小孩子屋里的事。”皇后看媳妇,“我才不跟你打赌这个。”
“咱们做长辈的,赌这个干嘛。”仲珵嘴上说。
儿子成了亲有了伴侣,俩爹整日关心儿子是上是下位置——很是变态的。
宁武帝没这等闲劲儿,此时给自己解释:“我以前就是担忧,怕个万一,许多福是咱俩孩子,你拿他当命根子,我何尝不是,今日许多福大摇大摆进来,应该也无事。”
“都随缘吧。”
宁武帝现在嘴上说的云淡风轻。
许小满一听,点点头,是了,俩孩子都是好孩子,把日子过好,甜甜蜜蜜的比什么都好-
许多福不知道俩爹在他背后叨咕这个,就算知道,也觉得自己伪装的很成功,拉着严津津的手一直出了紫宸宫,二人也不回东宫,许多福说:“天气好,不回去午睡了,咱们去后花园太液池逛逛,我有话跟你说。”
“好。”
二人散步,这次许多福就不装了,走的没早上那般‘雷厉风行’快步了,他还是有些不舒服,pp老觉得怪怪的,走一会没骨头似得要挨着严怀津。
因为往后头去,走的宫道除了内侍也没外人。
严怀津便搂着许多福,让许多福都靠在他身上,他现在是肯定,早上许多福去紫宸宫路上真的在装没有不舒服,不过他之前以为是许多福要面子。
这等事他无所谓,许多福爱面子,他便温柔小意也行。
春日景盛,花园里花团锦簇,许多福拉着严津津上了望月楼,二人在楼上亭子里坐着歇会,严怀津望着许多福,“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