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许多福跑去睡觉了,就剩你了。”
王元孙:“还有周全李昂严怀津李泽——”
“你在说什么啊?”刘戗一屁股坐过去,挨着王元孙,哥俩好说:“大胖小子和我说得来,其他几人我们是一起玩,不过都是因为许多福,真论投缘能玩到一起的,除了大胖小子就是你了。”
王元孙沉默了下,脸沉沉的不知想什么,过了会说:“我昨日没睡好,不想玩。”
“难怪了,你今个没精打采脸黑的,那我去了。”刘戗拿了绳去学季淮恩的双摇跳。
王元孙是要捧着刘戗,不该拒绝刘戗,但他拒绝了。
刘戗也没觉得如何,自顾自的玩起来,跳完了还给王元孙看,“看看看看,我现在一口气能跳六个双摇。”
半丝没有因为王元孙刚才拒绝他而生了什么不快。
王元孙见刘戗笑的直爽,说了句傻子。
“诶,小爷跳的这么好,你还说我傻,你才傻。”
“你傻。”
“你最傻。”
“你特别傻。”
两人反击了一会,王元孙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和刘戗这个大傻子没有什么区别,说:“我是傻。”
“哈哈哈招架不住了吧,知道你傻也没事,我不介意你是傻子哈哈哈哈哈。”刘戗觉得他打嘴仗赢了,还是很大度的。
王元孙嗤笑了声,倒也没再说别的。
大殿的日子差不多,小学生头们各有各的小心思,但就像成熟稳重准男大许多福说的:都是一群小萝卜头,没什么大的坏心眼。
因此日子过的还算快,才怪——收假上学前几天其实跟上坟差不多,太子殿下天天问今日第几天了,等过半第四天时,就开心许多,尤其这日一早还下了雪。
“下雪了,王伴伴!”
王圆圆拿着狐裘追着殿下给殿下裹上,逐月送了一顶软帽,帽子是狐皮做的,一圈还有毛,保暖又漂亮。
许多福戴上帽子耳朵都暖洋洋的,就是听力有些差,他自己说话声都抬高了。许小满出来听到崽扯着嗓子说话逗笑了,摸摸崽帽子的毛毛,许多福感觉到了,转身抬着脑袋,一看是阿爹可高兴。
“阿爹下雪了!”
“是啊,今年雪来的还早些。”许小满抱抱崽,“下大雪,今日吃点暖和的,让御膳房备上锅子吧。”
许多福:!!!
阿爹和他想到一样了。
连着小鸡啄米点头。
王圆圆便应声,想着等送主子过去再去御膳房交代一声。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圣上也出来了,于是王圆圆当机立断说:“奴才这就去御膳房吩咐。”
许小满眼神疑惑:?
不是,下雪走得这么快。
“下雪了,太子下午的骑射课得改为殿内学习。”宁武帝上前说。
许多福:!都没来及跟伴伴说话,先一个目光震惊看向皇帝爹,“父皇!你,我,不要啊,怎么到哪里都有体育课改文化课的,我会哭的。”
“那你哭。”宁武帝冷酷无情。
许多福眼泪汪汪看阿爹。
许小满摸摸崽脸蛋,笑说:“你父皇逗你玩,不过下雪天寒地滑确实不好练骑射打拳,不如一节课放你们出去玩雪,另一节课回大殿写作业。”
“好啊好啊,阿爹清汤大老爷。”许多福就差给阿爹磕一个了。
夫夫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几句话将太子殿下耍的团团转最后殿下还要心满意足开开心心上学。
王伴伴没在身边,顺才送他上学拎书包,食盒顺德拿着,只是食盒重,没一会不知道怎么到了小路子手上,赵二喜跟在圣上身后,将一切尽收眼底,没多问。
一家三口走在前头。
宁武帝去宣政殿,九千岁今日不出宫,也去宣政殿,于是夫夫二人顺道送太子上学。本来雪天路滑,按道理要坐轿,只是一家三口都走着。
殿下看初雪新奇,一手牵着阿爹,昨日后半夜阿爹好像还来看他给他掖被子了,许多福一问,许小满诧异道:“你后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