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傅只是罚站,站那就站吧,回来他给儿子捏捏腿。
父子俩一看,许多福眼泪汪汪的问阿爹我是不是很笨笨啊。许小满心疼的说不笨不笨多多聪明呢。然后许多福一头扎进爹怀里,小狗汪汪哭:“背课文真的太难了。”
“太、难、了!”
那么长,还是繁体字,还是文言文。
真的好难啊。许多福待在阿爹怀里痛哭了一场。许小满心疼又替多多着急,于是今日听关于多多学业事,此时拍掉仲珵的手,“先别摸,说正经事。”
仲珵委屈:“只是抱一下腰。”
“那就抱着说,不许动别的,不然我忍不住。”许小满最近又忙又担忧儿子功课,也好几天没做了。
他不是嫌仲珵,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仲珵听懂意思,下巴放在小满肩头笑了下,就这么抱着,说:“先前我跟你说的严宁,他今日上午到的盛都,用过饭收拾过下午来见我。”
许小满一下精神了,侧脸,与仲珵贴的很近,姿势暧昧可现在俩人都说正事。“就是你老师的二儿子?”
“对,老师长子年轻时游遍山河在外二十载,写了些游记。”
许小满听了唏嘘:“你老师那会肯定操碎了心。”
外头大好河山漂亮是漂亮,可危险也大,人迹罕至的深山江河,要是出了危险,这辈子就回不去了,天人永隔,至亲肯定伤心。
“多福是乖。”仲珵接话。
这时候两口子想到一处,品出自家亲生崽的优点了。
“给多福教书的是严宁师兄,他还带了侄子,就是他大哥的幼子,你听我说,这孩子严宁今日夸过,跟朕小时候比也不遑多让吧。”
许小满:!“这么聪慧!”
“让他给多福当同桌如何?”宁武帝有种昏君博美人一笑的架势。
许小满二话没说,抱着仲珵就亲了两口,媳妇儿啊媳妇儿你可真聪明,嘴上说:“多福在课上很勤勉也很乖,定不会耽误那孩子学习。”
“我已经让赵二喜去安排了,崇明大殿里头书桌两张并一起。”
九千岁看宁武帝的目光那叫个真心实意的崇拜。
“仲珵,你真聪明!”
“那小孩子我还没见,但我敢说,你最聪明了。”
仲珵很是受用,正事解决完了,两人才注意到,九千岁整个人都挂在宁武帝怀里,两条胳膊跟麻花似得绕着宁武帝的脖颈,最后也没拆开,就势亲密了起来。
严府。
圣上赏了府邸,其实传召信的时候就备下了,反正是现成的,到时候严宁对胃口了,牌匾一换就是,不然的话那府邸继续空着。
这府邸位置也好,前身就是田府,正合适严宁,严宁领旨谢恩,太傅也是正二品官职,府邸不用改动,没有僭越之处。
府中有些下人。府邸是四进院子带着水榭观景园,很大,如今就叔侄二人带着一位忠仆,忠仆中午时就利落收拾出来能住的正院屋子。
严宁问:“怀津可用了晚饭?”
“四少爷用过了在看书。”忠仆说道。
严宁同兄长没分家,家中孩子论序齿,严怀津排行第四。严宁虽是老二,但结婚早,生孩子早,两个儿子一个闺女,而他大哥年轻时居无定所四处游览,年纪上来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就是严怀津。
本来按说是很宝贝的,严家人确实宠,但严怀津从小和寻常孩童不一样,很稳重老成,喜欢读书,书不离手,很是板板正正的性格。
风流不羁的严杰时常长吁短叹,他怎么生了这么个小古板儿子。
严宁还愁他那三个不着调的孩子,对于喜好读书的侄儿,很是喜欢,三岁时便给侄儿启蒙,之后一直由他教着读书。
旁人都怕孩子启蒙时碰到玩具移了性情,而对于严怀津,即便是严宁有时候都要说一句:书暂且放一放,玩一玩吧。
“叔父,看书很是愉悦,与我而言就是玩耍。”严怀津道。
严宁:……
叔侄俩今日到达盛都,正好中午,严宁就带侄儿下了馆子,听到了民间说的五日前慎亲王府仲世子大闹潭水乡的事情,他年轻,侄儿幼小,一路走来时常被认成父子。
不过二人不是父子胜似了。
严宁对严怀津很是尊重,就是不把严怀津当幼子看待,此时便说:“你看吧,晚间了天黑就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