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个小儿下了他面子,慎亲王府还怎么在盛都立足了?
“造反。”
仲珵听到这个词笑了下。
金吾卫恭敬避开两侧,护着圣驾,这一次拔出了腰间的刀。
气氛一下子不对劲起来,慎亲王府侍卫后退了半步,纷纷看向世子,仲世子本来就气,此刻已经火冒三丈了,他还没让拔刀,许小满竟然敢拔刀对着他?
“还看本世子干什么!拔刀啊。”
仲世子大喊,亲卫们不再犹豫,拔出腰间的刀,这一下剑拔弩张,金吾卫队伍中间的宁武帝瞬间眼底是戾气,许小满忙上前,大喊:“先别动手!”
打打杀杀的,多多还在呢,吓到崽了。
仲珵听闻,小满说得对,眼底几分戾气遮掩干净。
仲世子刚吓了一跳,没想到对面竟然敢拔刀,往后跌退了两步,此时站住脚跟,扶着身边内侍太监,色厉内荏看向对面,终于是准确找到了许小满的身影。
“许小满,你今日还想和本世子动手,你即便再权势滔天,不把皇家放在眼底,动用金吾卫,城外逞凶,本世子要参你一本。”
本公公要是不出来,你刚才就被按到了。许小满对仲世子的指责真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说:“你要参就参,不用跟本公公禀告。”
“你、你!”仲世子快气死了。
许多福:他阿爹在朝为官是这个画风吗。
好拽。
许小满不想大动干戈,要是仲珵身份抖出去,今日陪崽郊游就泡汤了,多多盼了好久的,便耐着脾气,好声劝告:“仲世子,你今日带孩子出来放风筝就放风筝,这么大的潭水乡干嘛堵我儿子,还不要脸的让侍卫吓唬我儿子。”
“是欺负本公公东厂无人了吗。”
许小满确实是想‘息事宁人’,但是他越说越操蛋,平时耍耍嘴皮子在他跟前过威风就算了,欺负多多那就不行。
于是这一通‘劝架’说的跟撩架似得。
对面仲世子十分的火气,已经火上加火,烧的已然没了理智。旁边仲子恺有些胆怯,他年纪小,刚两方拔刀要打的时候就吓到了,此时察觉不对,他爹好像不是许多福他爹的对手。
许多福他爹一点都不怕他爹。
就跟许多福不怕他一样。
“许小满,你胆大妄为,不要仗着圣上宠信——”
“我就仗,你有本事也仗。”许小满打断说,他有媳妇干嘛不抱大腿,这也不丢人,俗话说大丈夫男子汉能屈能伸。
仲世子气得快原地去世了。
许小满问:“还有事没?没事各玩各的,就这么散了。”
九千岁理解的好聚好散、息事宁人,又给绕回来了,还挺好。
仲世子半晌没说话,因为气得脑子缺氧嘴唇发麻,胸膛起伏很大,指着亲卫头子要拦着许小满等人,不许走。
亲卫头子犹豫了下,当看不懂,现下这个情况不对劲。
“多福,他刚才怎么欺负你了。”宁武帝淡声问。
对对,怎么欺负他家崽了。本来已经熄火的九千岁又被拉回重点了,低头看崽。
面对俩爹的眼神,许多福实话实说,也不卖弄茶艺了,他发现俩爹都很惯着他,茶艺卖不卖一个效果,干嘛多此一举,便说:“仲世子见了我,要我下跪,阿爹我手里握着风筝我不想跪。”
“啊我风筝呢,我风筝跑了。”
许多福才注意到手里的风筝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他的胖头锦鲤!真是可恶,肯定是刚跑太快断哪里了。
仲珵摸了下多福发顶。
“不该跪的。”淡声,赞许。
仲世子硬生生又气活了,现在才注意到说话的男人,隔得远现下看只觉得有些眼熟——
“淮闵,拿下人,送太平寺。传话仲恒跪太极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