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松田阵平所说的——神奈已经以不同的身份在历史上活跃了许多年,并且通过那个墨镜白毛的口中所言,像现在这样相处,神奈就是安全的。
并且,萩原研二是另一个鲜明的例子——他们心照不宣地按以前的方式相处,假装只是和管家先生一见如故。
这些都说明了,或许他们还有能回到以前的可能。
“……我不认为这是正确。”
诸伏景光偏转过视线。
窗外,是一片大好的晴朗春日。但某个家伙只能把自己包裹得黑漆漆的,待在密封的房间里。
“先不说失去记忆后是否还是同一个人……zero。”
湛蓝色的猫眼里有些忧郁。
“你有想过,你这种做法,和以前的本质有什么区别?”
不能告知的过去和记忆,必须隐瞒的过往。
尽管这些都是关于神奈而非他们,但被隐瞒的人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
降谷零抿着唇,也看向窗外郁郁青青的植物们。
“那,至少……”
他低声说。
“要说一声道谢。”为那些被救下来的公安。
和一声对不起。
为过去那些被辜负的心意。
两人双双沉默了。
微风被透明的玻璃关在屋外,阳光流入,空气中只能看到无序飘荡的尘埃。
“啊,降谷君和诸伏君!”
一声轻快的问好打破了这份沉默。
是坐在轮椅上的神奈光快乐地过来了。
听到声音,降谷零脸上条件反射地露出了阳光开朗的微笑,又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下撇。
他一挂挡,被萩名山老司机改造过的电动轮椅以时速40km飚到了他们面前,又吱嘎一声停下了。
虽然没有完全不能走啦……但一方面能偷懒,另一方面在后遗症发作时不至于再倒在别人身上,团子已经把这个轮椅当作他的第二个家了。
他满意地拍了拍轮椅,看向两人。
“今天的工作可以结束了。”
“现在吗?”
诸伏景光有些奇怪。
才下午呢?平时一般都是等一起吃完晚饭后才离开的。
“对诶。”
神奈光给两人一人递过一封信件。
“因为我和萩……松田先生马上就要离开日本了。今晚打算收拾一下行李。”
“离开日本?”
“对。”
团子回答,顺便把信封塞进不知道为什么愣住的黑脸猫猫胸前的口袋里。
“这几天也在附近玩够了……下一站想去隔壁大陆看看。”
“听说那里菜系超级丰富!”
团子眼睛里是亮闪闪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