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太亮,没什么氛围。
霍燃拒绝了,“那怎么看得清楚?”
“啊?不是你怕亮吗?”
他皱了皱眉,“我为什么怕亮?”
“那我怕,行了吧。”
“太暗不小心擦到伤口怎么办,就这样吧。”说完,他弯下腰把毛巾放进浴缸里浸湿,“快脱。”
秦天感到震撼,真就纯洗啊?
深夜暧昧小剧场大变直男搓澡服务。
秦天□□地坐到铺好的毛巾上,有点拘束,她还是比较喜欢暧昧剧场,真被当成伤患一板一眼地伺候,反而不好意思了。
“很热吗,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秦天盯着洗手台,“没有。”
霍燃将温热的湿毛巾覆在她的肩膀上,又意识到她的头发应该扎起来,“怎么扎头发?”
“去洗手台上看有没有皮筋。”
霍燃走过去找到一根,手指打结地给她扎了个又松又乱又塌的丸子,继续弯腰擦。
他擦得很仔细,力道不算轻柔,有一种认真劲,秦天开始全身发热。
认真真是一种不错的品质,回想起来,他在许多方面都展现了这种特质,使她深深受益
认真会把人箍得很紧,松开时反弹更痛,一不小心变成自毁。结局注定是两败俱伤,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招惹恶毒男配。
如果他是她世界的人就好了,她一定也会很认真地对他的。
胡思乱想是恋爱脑的配套功能,那怎么办,她就是喜欢脸好看的男人,一看到就忍不住招惹,现在踢到铁板了。
霍燃看她失神地坐着,动作不自觉放轻了些,犹豫片刻问,“你是不是哪里难受?”
“我的心很难受。”
霍燃听了一愣,把手放在她的胸口,又感觉听不太清,蹲下搂住她的肩膀,把耳朵贴在她左胸上,“好像是有点心律不齐。”
秦天被整懵了。
他把手机掏出来,准备让人快点挂号,她今天在学校差点被升降台砸中,肯定受惊了,在医院又没有好好休息,还被那个神经病掳走,放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房子里关着,只能自己点外卖吃
想到这,他的心也开始发酸,想到她差点就被砸到,可能会骨折,甚至可能会
他忽然窒息般痛苦,头愈来愈眩晕。
“我的意思是”秦天感觉胸口一湿,愣了愣,扶住他的头,“心很难受是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你,不是要死了那个意思。”
“别打120。”说着,她摁灭他的手机,又亲了亲他的头,他没有因为她的安慰而松开,而是抱得更紧。 不安被更大的不安笼罩,只要她还活着,在他的身边,其他的事好像变得微不足道了。
“别哭了。”秦天有点惶恐,这人也太爱哭了吧。
她把他的脸捧起来,明亮的灯光下,他耷拉着眼睛看她,白皙的皮肤泛起红晕、闪着泪痕。
她无措地撇开目光,看向不远处潮湿起雾的镜子,深吸了口气。
“霍燃,你还帮我擦吗?”
霍燃点点头,就要站起来。
她重新看向他,抱着他的脸不放,“有个地方没擦,要不要用嘴帮我?”
霍燃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秦天在灯光下笑着,往前坐了些。
霍燃脑袋嗡嗡的,热意传到脸上,胸口闷滞的感觉因为心跳加速而更鲜明感觉他喷洒在自己皮肤上的呼吸有些紊乱,秦天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
“没关系,就像亲嘴一样,不会也没关系。”说着,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根,目光柔和明亮,他的胆怯褪去了一些,心里很想和她亲密的那部分涌上来。他跪在浴室地板上,扣住她的右脚踝,“这只脚不要动。”
“好。”
他凑了上来,体温高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