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一个晚上睡过来的精气神重新被榨取干净。
又怎么睡过去的不清楚,醒来的时候,惊恐的发现他还在,没出来。
“俞顾森?”
“醒了?”俞顾森从后抱着她。
宋蕴动了动身体,雪润肩膀从被子里漏了半截在外,俞顾森唇贴过去。
生出的反应,让宋蕴危机的感觉到,大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确切说是延续。
宋蕴睡蒙的大脑一瞬间清醒,呼吸停滞。
俞顾森舒适的喟息了一声。
清醒的宋蕴此刻想到一个自己忽略的事,拉过被子去遮,虚浮着没缓过来的气力问他:“嗳,门是不是没锁?”毕竟这是员工宿舍,她没太有安全感。
“你现在顾虑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俞顾森手抚过她凌乱的头发,和额头薄虚的汗液,接着让人宽心,“锁了,专心点。”接着继续压下吻。堵住了她的嘴。
窗帘拂进风,吹着,一下一下吹打墙面。
有时候冲动就像湿风攀岩钻进墙面的缝隙里一样,温湿环境里生长的小草被打扰,一点一点,折压,噬骨挠心-
来到新地方的第一天,宋蕴过的十分荒唐,还有颓靡。
因为几乎是在床上度过的。
下午快两点时间吃了口饭,这么偏的地方,俞顾森直接让人开车过来送到楼下,没让人上楼,他自己衣帽整齐的下楼去取上来的。
两荤一素的盒装餐,包装精致的像奢侈品。
宋蕴搂着衣服坐在床边的一张小桌子旁吃,扒拉了两口,看一眼立在外边小阳台接电话的俞顾森。
时不时的冲电话里给他汇报事情的人,应一声嗯,或者言简意亥的回应两句。
不慌不忙,慢条斯理沉稳的处事节奏,和床上沉浸办事来充分满足彼此时候的他判若两人。
应该说是两个相反的极端。
俞顾森说着话,不经意的扭头隔着玻璃窗户往里边扫了眼,刚好逮到宋蕴看他的视线,不由得嘴角向上提了提。
宋蕴半边脸因为吃的一口大米饭鼓着,嘴唇有一处殷红痕迹,暧昧的明显,头发松散的被她随手扎了扎,露出了修长脖颈。原本细腻洁白的皮肤上,如今草莓一片挨着一片,预示着过去一中午的时间里战况是多么惨烈。
宋蕴收回视线,垂下眸,挑饭盒里唯一口味稍重一点的辣炒口菇牛柳吃。
余光里是中午俞顾森把她带下床,她去抓桌沿,无意间碰掉到地上的那盏装电池的小台灯。
已经摔坏了。
零散着尸身躺在那。
他那份饭盒旁边袋子里装着一台新的,和午餐一起送过来的。
但是损坏的公物,还是要过去后勤室上报。
她昨晚坐电梯时候,里边贴着各种事项,宋蕴大概看了眼,没想到立马就用上了。
俞顾森收了电话进屋,拉过室内唯一的一张木质椅子到桌边,坐在了宋蕴对面,解开了他的那份食盒。
“味道怎么样?”俞顾森边解边将视线放在宋蕴那,看见人筷子夹着足有半颗那么大一块辣椒,直接塞进了嘴里。
宋蕴点点头,“还行。”
“人都够辣了,少吃点辣的吧。”俞顾森好心建议,因为吃多了的确上火。她原本胃还不好,这是顾虑人情绪才意思一下让厨师做了这么一道。
“要你管我。”宋蕴又戳了块辣椒放进嘴里。耍了点小孩子脾气。两边脸颊吃的鼓起,显然是饿了。
“别人我还不稀罕管。”
俞顾森长腿搁在小桌子两侧,毕竟地方小,宋蕴看过去一眼,觉得他那两条长腿憋屈极了。
“给你一个迟到的恭喜。”俞顾森用旁边水杯,碰了碰宋蕴的饭盒。
“不用,我向来独善其身,心也是石头做的,我是个不知好歹的,你恭喜我,我也不会领情的。”宋蕴将昨晚俞顾森嘴里那番难听的话,倒腾出来还给他。
说着说着眼眶都跟着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