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报酬的。”舒徊说道,“这个使者会回帝都告状,然后呢?”
“若是有人能够治好他的病倒也算了,若是没有,他会对违抗命令的人清算。”郁衍淡淡点评道,“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君既明:“他怎么当上的皇帝?”
郁衍回答道:“皇室血脉死到只剩他一个了,不让他当皇帝,让谁当呢?”
“……”在一旁充当摆设的萧戈出言提醒,“我还在这里。”
能不能尊重一下锦衣卫!
郁衍瞥他一眼,把他拉过来,“正好,让我们的锦衣卫大人讲一讲皇帝的登基史。”
“不敢妄议。”萧戈赶紧甩开他的手,“就是你说的那样么,先帝的弟弟、儿子都死了,只剩下他了。”
君既明眉头紧锁:“宫中太医治不好的病,民间名医恐怕多半也是束手无策。”
等到这一轮自愿去的名医们治不好后,那个皇帝就要逼着舒徊这些不愿意去帝都治病的名医去帝都了。
想到此处,桂小山蹭地起身,“我要去告诉阿爹,舒兄你不愿意去,说不得他们会冲着桂家下手,我提醒阿爹早做准备。”
“路上小心。”
郁衍提醒君既明道:“大溪村那边……”
大溪村的情况,君既明并不担心。
早在猜测到自己的剑是预言中的那一柄时,君既明就已经与大溪村的家人在明面上断开了联系。
木先生依然住在大溪村里,他也会把大溪村看好的。
“木无花答应了帮我照看大溪村。”君既明说道。
是他?
郁衍想了想,“那应当没有问题了。”
嗯……
听着郁衍的态度,木先生的身份确实不一般。
君既明早有猜测,如今只不过是进一步证实了。
另一边,得到桂小山通风报信的桂爹欣慰道:“你长大了。”
挂念家里了。
“爹,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呀。”桂小山说道,“舒兄不想去的,我和舒兄关系好,万一帝都用我们家来威胁舒兄怎么办?对了,大哥和姐姐呢?”
桂爹笑了下,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家里做好准备了。”
将主要的产业分了出去,剩下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产业,纵然被打压了也伤不到筋骨。
与此同时,随着皇帝广邀名医的命令传达各洲各府,一则皇帝病重的流言不胫而走,流传甚广。
一贯平静的府学学堂里都平添了几分紧张。
听说是定南道隔壁的一处地方出现了小规模的叛乱。
萧戈避开众人,单独来找郁衍谈话。
“郁兄,我们该做些什么?”
郁衍疑惑:“我们能做什么?我们不是来找剑的吗?”
“……”萧戈无语道,“郁兄,你也没有很想找剑啊,就我们两个人在,你还装啊?咱们现在立场一致,又不是对立的。”
“噢,原来你看得出来。”
“当然了,我只是没说。”萧戈说道,“萧家就我这一根独苗,我能活得好好的,总要有点本事在。”
“静观其变吧。”郁衍说道,“风雨欲来,该回家了。”
天空坠着浓厚的乌云。
萧戈看一眼天色,“是要下雨了。”
会是一场大雨。